力会伤了皮肤。
“鹤章……鹤章……”
“嗯,我在。”
宁善已经全然被情欲吞没了思考的能力,只唤着姜题,盼着姜题能对他好一点。
这便是这药想办到的事情,叫人沉浸在情欲里,一辈子也离不开,如果宁善没有杀掉宁乘,那他便得一辈子臣服在宁乘身下,囚在那佛楼之中。
若是他现在真的动手了,宁善的后半辈子,都会离不开他。
多有诱惑力啊。
姜题看向宁善此刻毫不清醒的眼,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和其他人没有太大区别。
这么一个冰雪似的人,唤着你的名字,眼里只有你的影子,一辈子离不开你,叫人无法拒绝。
他真的很想这么做,如果是上辈子有机会的话,他一定会这么做的。
可现在这个人躺在自己身下,看到他眼角的泪痕,想到他带着哭腔的嗓音。
他不能这么干。
不能。
姜题低下头,张开嘴,含住那根可怜立着的阴茎,舌尖打着转,然后继续把整根含进嘴里,不让牙齿碰到,一进一出。
一次又一次,宁善的声音愈发媚人,又渐渐弱了。
天,也渐渐亮了。
40
像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青丝交缠,十指紧扣,唇齿相依,被高高抛起,又沉沉落下。
嘴里伸进来另外一根舌头,灌来又苦又涩的药,用舌头顶上去却被缠着不放开,造访了每一处,确认药液下肚才舔咬着唇肉开始又一轮,喝到两根舌头全是那药味才停下,在鬓角处细细吻着。
耳边是热的,两腿间是热的,全身上下都是热的,入了水,起了身,没了魂。
宁善醒时侧了侧身,手指落到身旁还残留着些许温度的被褥中,下意识伸出手,却没碰到温热躯体,迷迷糊糊间睁开眼,光亮刺进眼中,叫他忍不住抬起手遮挡两分。
视物还是模糊的,隐隐约约瞧见房外似乎有个身影,眯着眼,过了许久,透过指缝,他睁开眼看清楚熟悉的房间,门外身影已然不见。
他坐起身,右手压到一块硬物,拿在手中,才发现是块白玉,雕工精细,晶莹温润,握在掌中,有些暖意。
断了弦的思绪一下被续上,碎成一片的记忆蜂拥而至,挤入脑海里。
“等我刻好,就送给殿下吧。”
“好啊。”
“好安,是我,好安。”
“我是姜题。”
“鹤章。”
“小九,我在。”
“我在,我知道,我知道。”
乱成一团,宁善只着单衣坐在床畔,头晕脑胀,好像抓住了一根线,可是又想不明白。
连里进来便瞧见宁善苍白脸色和紧蹙眉头,放下东西替他披上厚重衣物,“殿下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徐太医来看看?”
身上温暖了,连带着心底的不安都压下去了些,宁善抬眼看连里,觉得喉头干涩,说不出来,只摇了摇头。
屋里没有其他人,连里扶着宁善坐到桌旁,因着病,只能喝点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