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刚结束那会儿,又累又困,还未感觉怎样。
这休息了一觉,啥反应都上来了。
感觉这幅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齐小川轻碰裸露在外的红痕。
斑斑点点的,显眼的很。
很好,没个一两天的,别想出去见人了......
正气着呢,狗男人又巴巴凑了过来。
兔子凶得很,冷冷瞪了他一眼。
那泛红的眼眶毫无威慑力。
甚至在周砚的眼里,那水汽氤氲的眸子非但不显凶狠,反而平添了一丝勾魂摄魄的脆弱。
看得他心头更痒了。
“干嘛!”齐小川没好气地低吼,声音带着未消的沙哑。
周砚立刻摆出一副委屈至极的表情,嘴角可怜兮兮地撇着。
活像被主人训斥的大型犬。
“我来给你上药。”他摊开掌心,露出药瓶。
眼神却像带着钩子,黏在齐小川裸露的肩颈皮肤上。
几秒钟的僵持后,兔子胸口的起伏略微平复了些。
紧绷的神经似乎也松懈了一分。
他伸出手,把药接了过来,“我自己上。”
周砚没动,目光贪婪地逡巡着眼前的光景。
心里称奇:一个大男人,这肌肤怎么养得比娇贵的女孩子还要细嫩?
回想今早,自己不过是情难自禁时用指腹摩挲了几下,就留下了那么清晰的痕迹……
恩,他现在真是爱死了这副一碰就留痕的身子骨!
这念头像野火,烧得他喉咙发干。
“看什么?还不走?”
齐小川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那目光烫得他皮肤发麻。
忍不住又狠狠瞪了一眼,试图用凶悍掩饰心底的慌乱。
“你后背够不着,我来。”周砚的声音不自觉低沉下去。
“不要!”齐小川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往后缩了缩。
扯动了腰间的酸疼,倒抽一口冷气。
“离我远点,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话音未落,周砚的眼神骤然阴鸷。
他欺身向前,强大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齐小川。
“‘我们男人’?阿川,”他刻意拖长了尾音,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
“除了我,你还有‘很多’男人?”
齐小川哑然。
很好,骂顺了口,连带着把自己也圈了进去。
这短暂的哑然给了周砚可乘之机。
周砚趁人愣神之际,倏然靠近,坐到床边,覆上齐小川的手,将药瓶取了出来,
“别犟,”他声音放软,“还有很多你碰不到的地方要擦。”
齐小川张了张嘴。
憋了半天,脸都涨红了,却硬是憋不出一句像样的反驳。
攥起的拳头又放下了。
周砚旋开药瓶盖子,清凉的药膏气味在空气中弥散开。
“疼不疼?”
他点了些药膏在指尖,轻轻揉着兔子腰间的红痕。
“——不疼!”
齐小川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
身体却诚实地因那微凉的刺激和暧昧的揉按而绷紧。
周砚自动屏蔽了那咬牙切齿的意味,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狡黠。
嘴角勾起一抹坏到骨子里的笑,“不疼?”
他俯身,温热的呼吸故意喷洒在齐小川敏感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