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骨裂脆响,在死寂的甲板上炸开!
最边上一个小弟的左手小指应声而断,鲜血瞬间飙射而出,溅在冰冷的甲板上。
那小弟眼球暴凸,被堵住的嘴发出沉闷至极的呜咽。
身体剧烈地抽搐着,如同离水的活虾。
但,这仅仅是开始。
周砚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那把剁骨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化作了行刑的凶器。
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沉闷的被堵住的惨哼。
手指,一根接一根,从不同的人手上被斩落。
甲板上很快便滚落了十几截血淋淋的断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鲜血汇聚成一小滩,蜿蜒流淌。
途大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弟赖三和另外两个手下在剧痛中翻着白眼。
几人身体疯狂地扭动却无法挣脱,如同砧板上的鱼。
其中两人在接连被剁去十指后,身体猛地一挺,瞳孔彻底涣散。
竟是活活疼死在了当场。
赖三和仅剩的一个小弟也只剩下抽搐的力气。
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要步同伴后尘。
而途大虎自己,承受的远不止于此。
周砚似乎刻意避开了他的要害,却在他身上制造了更多更深的伤口。
刀锋划开皮肉,挑断筋腱。
每一次切割都带着凌迟般的恨意。
剧痛如同潮水一波波冲击着途大虎的神经。
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鲜血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起初他还因剧痛而剧烈挣扎呜咽。
但到了后来,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似乎已经麻木了他的神经。
连呜咽都变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身体只是本能地随着每一次新的伤害而抽搐一下,如同一条濒死的蛆虫。
周砚如同不知疲倦的机器,面无表情地进行着这场血腥的“宣泄”。
白青和陆青垂手肃立在一旁。
甲板上只剩下剁骨刀斩落的闷响,**被撕裂的细微声响,以及那被堵在喉咙深处绝望到极致的濒死呜咽。
惨白的月光,冰冷的甲板,滚落的断指,蜿蜒的鲜血,无声抽搐的躯体……
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的画卷。
而执刀者,便是那从地狱深处走来的修罗本身。
他周身弥漫的寒气,比这冬夜的江风,凛冽百倍。
刀尖贴着途大虎的肋骨下滑,冰冷刺骨。
途大虎浑浊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
周砚的动作精准,避开大血管,却将皮肉一层层剥开。
那痛楚早已超越了途大虎所能承受的极限,每一次刀刃的移动都像在撕扯他的灵魂。
偏偏意识被剧痛钉死在清醒的炼狱里,连昏厥都成了奢望。
他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嗬嗬”声,涎水和血水混着从塞布的嘴角溢出。
周砚的眼底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片沉冷的死寂。
映着月光下飞溅的血珠。
他想起齐小川蜷缩在怀里颤抖的模样,想起那破碎的声音。
想起时度口中描述的、将要降临在小川身上的非人折磨。
每一帧画面都在他心中淬炼出更锋利的恨意,化作手中刀锋更深的刻痕。
周砚低声开口,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冻结的森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