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的苦,你得加倍尝尝。”
途大虎猛地一颤,被捆绑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垂死的挣扎。
周砚的手稳稳压住,刀锋一转,剜下一片薄薄的皮肉。
“死?”周砚看着途大虎眼中求死的绝望,唇角勾起一丝毫无温度的弧度,“太便宜你。”
他起身,接过陆青递过来的手帕擦拭掉了手上的血迹,又在夜风中站了许久。
直到身上的血腥味散去,这才迈开脚步朝舱房走去。
临走前,悠悠传出了一句:“别让人死了。”
舱门在身后无声合拢。
周砚几乎是无声地走到床边。
床上的人依旧沉睡着,只是那睡颜不安稳。
冷汗浸湿了额发,黏腻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
两道秀气的眉毛痛苦地拧紧,在眉心刻下深深的沟壑。
干裂的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发出几不可闻的喘息。
被布条厚厚包裹的手腕处,先前挣扎摩擦出的红肿似乎更明显了些。
边缘渗出的血珠已经凝固,变成暗红的痂点,像刺在他心口的烙印。
时度正用冷毛巾小心擦拭着齐小川滚烫的额头和脖颈。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对上的是周砚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里面翻涌的暴戾已被强行压下,只剩下沉沉的疲惫和一种近乎凝固的痛楚。
“刚喂了点参汤,勉强咽下去一些。”时度说道。
“高烧还没退,脉象依旧虚浮紊乱,下一次发作……恐怕不远了。”
主要是之前被迫吸食得太过频繁,用量也太多了。
他顿了顿,看着周砚紧抿的唇线,“比第一次……只会更凶险。”
周砚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走到床沿坐下。
目光落在齐小川脸上,描摹着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轮廓。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微凉的夜气,轻轻拂开粘在齐小川额角的湿发。
那滚烫的皮肤触感,让他指腹下的肌肉瞬间绷紧。
“药……”周砚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声音嘶哑得厉害,“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时度沉重地摇头,“没有速效的方子,只能……熬。”
“熬过这蚀骨焚心的七十二个时辰,他必须……自己扛过去。”
周砚的目光缓缓移到齐小川被束缚的手腕上,那刺目的红痕和血痂让他眼底的暗色又浓重了几分。
他伸出手,不是去解那束缚——
就在这时,齐小川的身体猛地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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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双眼眼珠在眼皮下剧烈地滚动,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像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
原本只是微弱的喘息骤然变得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断绝。
紧接着,那瘦弱的身躯开始剧烈地弹动起来,如同被无形的电流狠狠击中!
束缚着手腕和脚踝的布条瞬间被绷紧,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刚刚凝固的血痂再次被撕裂,渗出新的血珠!
“小川!”周砚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他几乎是本能地俯身,双臂再次将那个疯狂颤抖的身体死死箍进自己怀里。
用自己的胸膛去承接那狂乱的撞击,用自己的体温去包裹那瞬间变得滚烫又冰冷交织的躯体。
“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叫猛地从齐小川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那声音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痛苦和绝望,瞬间刺穿了整个舱房的死寂!
他的头疯狂地后仰,脖颈青筋暴起。
身体像一张被拉满到极限的弓,在周砚的臂弯里剧烈地反弓、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