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水珍叹了口气,问:“哪个有钱人买土狗当宠物?你难道不知道那些偷狗的其实都是狗肉贩子,把狗偷走后就卖给狗肉馆吗?”
“狗肉馆?”
蒋宜周生平第一次听说这地方,琢磨出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后,人都呆了:“还、还有卖狗肉的饭馆?”
“怎么没有?”吾水珍一脸郁卒,“只是不多。那些爱吃狗肉的人会到狗肉馆去消费,我们整个市都没有一个养狗场,他们吃的还不是家养的?别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狗贩子不花钱就偷走,转手就卖给狗肉馆,净赚一笔。”
蒋宜周不愿相信,忍不住心存侥幸:“说不定阿财不是被他们偷走了……”
那狗贱嗖嗖的,又那么聪明,说不定看到狗贩子就机智地转身就跑呢。
狗已经丢了,再怎么假设都没有意义。吾水珍没有继续聊下去,又坐了会儿,看了看时间,就对地里还在忙的两人高声说道:“差不多要回家吃早饭了!”
听到声音,吾舅舅停下动作,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收拾东西走了过来。
吾掠刚把水稻都割完,这时也收了镰刀,对吾舅舅道:“舅,我们吃完早饭过来的,你和水珍回去吃吧,我在这儿继续干就行。”
吾舅舅虽然意外,但还是叮嘱道:“你别忙,也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再一起。”
吾掠应了声。
吾水珍又不爽地看了蒋宜周几眼,这才跟着吾舅舅走了。
蒋宜周被她看得莫名其妙。
但吾掠已经走过来,洗了洗杯子,正要倒茶喝,蒋宜周再也顾不上吾家父女,赶忙把水壶递上:“你喝这个吧。我没对着嘴喝。”
他总觉得乡下这种凉水洗一洗杯子就继续用的办法不够消毒。
吾掠没拒绝,在他身边坐下,仰头喝水。
已经早上八点,太阳完全升起来,毫无遮挡地照耀在广袤的田野间。
他们迎着太阳坐在田埂上,明亮的日光将吾掠汗湿的头发、额头上的绒毛、潮湿的睫毛以及高挺的鼻梁都照得纤毫毕现,随着喝水的动作,喉结微微起伏。
蒋宜周看着看着,口干舌燥地移开目光。
吾掠喝完水,拧紧壶盖放到一旁,又拿毛巾擦干额头和脖颈上的汗,转头问:“晒不晒?晒的话你先回去。”
蒋宜周不理这话,拿过一旁的鸡蛋,早晨气温不凉,放了这么一会儿依旧有余温。
“饿不饿?饿的话吃鸡蛋。”怕吾掠拒绝,他又加了一句,“我今天没干什么活,现在一点也不饿,鸡蛋冷了就不好吃了。”
吾掠擦干净手,开始剥鸡蛋。
他的手指瘦长有力,干农活游刃有余,剥鸡蛋壳也能做到得心应手,不一会儿就剥出大半白嫩的鸡蛋,递给蒋宜周。
蒋宜周拒绝:“我真不饿,你吃。”
吾掠这才慢慢吃起来。
蒋宜周看着他吃,问:“今天也要忙到很晚很晚吗?”
“其实也不算很忙。”见蒋宜周一脸不信,吾掠耐心解释,“中午日头晒,容易中暑,所以上午收工早下午开工晚,并不怎么累。”
哪里不累了?
蒋宜周亲身体验,割水稻十多分钟,整个人都腰酸背痛,吾掠连着辛苦这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