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怕,陛下,」歌华安抚道,指尖已沾了冰凉滑腻的香膏,「奴才会让您舒服的。」
那带着特殊香气的膏体触及敏感之处,引得凌霄倒抽一口气。歌华的动作却极有耐心,先是细致地在外围打着圈按摩,缓解那里的紧绷,随後,一根手指试探性地丶极其缓慢地滑入。
「嗯……」凌霄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手指猛地抓紧了身下的锦褥。异物侵入的感觉清晰而难以忽略,但随之而来的丶被仔细扩张和按摩内壁的触感,又带来一种奇异的丶令人羞愧的饱胀感。
歌华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手下动作不停。他深知如何取悦这具敏感的身体。当感觉那紧致的甬道逐渐放松丶并开始微微蠕动时,他加入了第二根手指。
「啊……慢……」凌霄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扭动腰肢想要逃开,却又被那越来越强烈的丶来自体内的搔刮感逼得无处可逃。歌华的手指灵巧地弯曲,按压寻觅,终於在某一点上重重擦过。
「呀——!」凌霄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一声高亢的呻吟脱口而出。那一点如同开关,瞬间引爆了无数细小的电流,窜遍四肢百骸,让他脚趾都蜷缩起来。空虚感被瞬间填满,又瞬间加剧,渴求着更多丶更实在的填塞。
歌华低笑一声,加快了手指抽插的速度,时而刮搔那致命的一点,时而扩张着紧热的内壁。「陛下这里……真是热情得很,咬得这样紧,可是饿了?」他语带狎昵,言语的刺激与身体的刺激双管齐下。
凌霄已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丶甜腻而羞耻的呜咽声。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意志,主动迎合起那进犯的手指,腰肢难耐地轻摆,寻求着更深的慰藉。额间沁出细汗,染湿了鬓角,双颊泛起不正常的红潮。
「看来是了。」歌华抽出手指,带出些许晶莹的黏液。他拿起那根温润微凉丶精心雕琢的玉势,顶端再次涂满香膏,对准那已然湿润张合丶渴望无比的入口。
「奴才这就喂饱陛下。」他说着,腰身一沉,将那冰冷的器物缓缓地丶坚定地推了进去。
「呜啊——!」相比手指,这显然是更具存在感的填充。凌霄仰起头,颈项拉出优美而脆弱的弧线,发出一声长长的丶掺杂着痛苦与极致快感的哀鸣。那玉势被精心设计过,形状与温度都模拟得极其巧妙,甚至表层还有细微的凸起纹路,每一次推进退出,都刮擦着那敏感至极的内壁,重重碾过那一点。
歌华跪在他双腿之间,双手握住他的腰侧,开始由慢到快地动作起来。玉势每一次深入都又重又准,撞击得凌霄身体不住向上耸动,呻吟声被撞得支离破碎。
「啊……哈啊……慢点……太深了……」凌霄无力地哀求着,双腿被折在身前,不住颤抖,脚趾紧绷。泪水终於忍不住从眼角滑落,混杂着快感与屈辱。他明知这是在被玩弄,被一个阉人用道具侵犯,却控制不住身体最原始的反应。
歌华俯下身,气息喷在他的耳廓,声音依旧带着那该死的丶冷静的蛊惑:「陛下喜欢的,不是吗?瞧您这里,咬得多紧,吸得多欢……比那些後宫的男宠们,更懂得如何用身子取悦人呢……」
这露骨的羞辱让凌霄浑身一颤,却反而刺激得那内壁更加绞紧。快感堆叠得越来越高,几乎要将他逼疯。
就在凌霄觉得即将被那汹涌的浪潮淹没时,歌华却突然抽出了玉势。
骤然的空虚感让凌霄发出一声不满的丶近乎哭泣的呜咽,身体急切地追寻着那消失的填充物。
歌华却轻笑一声,将那湿漉漉的玉势随手丢开。他并未急於进行下一步,而是伸出手,用那沾满滑腻液体的手指,极具侮辱性地丶轻轻拍打了几下那因方才激烈情事而暴露在外丶微微红肿颤动的私密之处。
冰凉的触感和轻微的拍击感带来一阵战栗。凌霄猛地睁开眼,对上歌华那双深不见底丶含着戏谑与掌控欲的眸子。
「陛下这般模样,若是让朝堂上那些敬畏您的大臣们看见了,不知该作何感想?」歌华轻声说着,指尖却恶意地再次探入那翕合的入口,浅浅抽送。
「唔……你……放肆……」凌霄试图维持威仪,出口的声音却软糯沙哑,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一种邀请。
「奴才岂敢。」歌华嘴上应着,动作却越发过分。他再次加入一根手指,两指并拢在那紧热的甬道内快速抽插搅动,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拇指则按压揉弄着前端那因持续兴奋而挺立颤抖的蕊珠。
双重的丶强烈的刺激让凌霄彻底溃不成军。他再也压抑不住声音,甜腻而高亢的呻吟连续不断地从那张总是吐出威严话语的唇中溢出,身体像狂风中的落叶般剧烈颤抖,腰肢失控地摆动,迎合着那作恶的手指。
「啊哈……不行了……停……风哥哥……救……」意识模糊间,他竟无意识地喊出了那个深埋心底的丶代表着庇护与温柔的名字。
歌华的动作猛地一顿。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极其阴鸷的冷光,但随即又被更深的丶近乎残忍的兴味所取代。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手指抽插得更深更重,拇指重重碾过那肿胀的顶端。
「陛下在叫谁?澈风医官吗?」他贴近凌霄耳边,声音低柔如毒蛇吐信,「可惜啊,他现在听不见。此刻能让陛下欲仙欲死的,是奴才。记住了,是奴才在伺候您。」
话音未落,他准确地再次碾压过体内那一点。
凌霄脑中白光炸裂,最後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他发出一声长长的丶濒死天鹅般的哀鸣,腰肢猛地向上弹起,绷紧,随後剧烈地痉挛起来。温热的蜜液涌出,沾湿了歌华的手,也沾湿了身下的软垫。他双眼失神地望着顶部的蟠龙藻井,大口喘息,身体仍因强烈的高潮而不住轻颤。
歌华缓缓抽出手指,慢条斯理地用绸巾擦拭着每一根手指,彷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件极其寻常的工作。他看着瘫软在榻上丶眼神空洞丶浑身狼藉的年轻帝王,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丶冰冷的微笑。
「看来陛下今夜,能睡个好觉了。」他为凌霄拉拢散开的衣襟,盖上锦被,动作依旧恭敬体贴,彷佛刚才那个用尽手段将帝王逼至失控边缘的人并非是他。
凌霄闭上眼,连一丝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有睫毛上残留的湿意,昭示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梦。
歌华端起木盘,再次无声地行礼,退出了密室,如同来时一般悄无声息。
只留下满室暧昧的气息丶挥之不去的屈辱丶还有那被强行从欲望深渊拉回後丶更加蚀骨的冰冷空虚。凌霄蜷缩起来,将脸埋入带着龙涎香气的锦被中,身体的馀韵尚未完全消退,心底的寒凉,却比任何冬夜都更刺骨。
他像一具被掏空的琉璃人偶,静静蜷在华丽的织锦间。肌肤上还残留着虚假的温存触感,体内深处那被强行撩拨丶又骤然抽离的空洞感,正无声地嘶鸣。
窗外,宫墙巍峨,暗影重重。那些窥探的眼睛从未离开。
他知道,这一夜的放纵与屈辱,不过是又一场交易的开始。歌华递上的刀,淬着毒,也染着欲,而他终究……接下了。
闭上眼,澈风担忧温润的眼神与歌华冰冷戏谑的目光交错浮现。他在这两股力量间沉浮,身下柔软的锦榻,彷佛化作无底深渊。
最终,所有声息都归於死寂。只有烛火,依旧不知疲倦地摇曳,将帝王孤独的身影,长长地投在冰冷的地面上,一如他那看似至高无上丶却终年被囚於宫墙与欲念之中的灵魂。
长夜,正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