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信,趁热打铁准备教“田”字。
他先是画了一个方形出来,问:“你们看,这像什么?”
谢丰年抢答:“箱子!”
“没错,箱子也是方形的,那么还有呢?”
“石头!”
“桌子。”
“枕头!”
“都很对。”谢瑾宁笑着夸赞,又在中间横竖画下两笔,将其分成四小块,“你们瞧,现在这样,又像什么呢?”
思考了一会儿,王二银道:“像窗户。”
“我知道了!”牛小丫指着远处,“像这里。”
放眼望去,麦田被田垄分割成块状,正如谢瑾宁画出的图案。
“小丫好棒。”
听到夸奖,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嘿嘿笑了两声,脸颊红嘟嘟的,像个小桃子,可爱得紧。
“所以这个字,就是田地的‘田’。”谢瑾宁重新写了一遍,“大家记住了吗?”
“记住了!”
眼看已经到达约定时间,原本的八个孩子中,却仍有三人未来。
谢瑾宁让先学会的带着后来的孩子慢慢练习,站至一旁朝村中看去。
远处,一道小小身影边往灌木丛的方向跑,一边喊着什么,定睛一看,是孙小石。
“谢哥哥,小花和小枝,她们……”他上气不接下气,“她俩的爹,回来了。”
牛小丫失望地啊了声:“那不是又得好几天见不到她们了?”
闻言,谢瑾宁倏地变了脸色。
第37章 畜生
田老二家。
男人正歪歪斜斜站在院中,他身材魁梧虎背熊腰,满脸涨红,浑身散发着刺鼻浓烈的酒气。
地上散落着陶碗碎片,淅淅沥沥的米汤淌进泥土,洇出一片浑浊水渍,米粒可怜地散落其间,像是土壤间绽放的白色小花。
而他对面。
田小花头发凌乱,左颊顶着个通红的巴掌印,嘴角破皮渗血,面上满是惧怕与愤恨,弱小的身躯不住颤抖,却牢牢护着身后同样瑟瑟发抖的妹妹小枝。
田老二被风吹得踉跄几步,又堪堪站稳,他打了个醒鼻,咧开一嘴黄牙,冲着姐妹两人破口大骂:
“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两个赔钱东西,老子我在外面挣钱,好吃好喝养着你们,你倒好,让老子回来喝淘米水,良心都被狗吃了!”
男人膀大腰圆一身浑肉,抬起的袖口沾着油渍,指甲缝也有未洗净的荤腥。
而包裹在破布衣衫中的姐妹俩瘦得两颊凹陷,五岁的妹妹田小枝只有猫崽一般大,九岁的田小花,也瘦弱可怜得,还不如六岁的牛小丫高壮。
好吃好喝?
田小花嗤笑:“家里的钱都被你拿去买酒了,你又不种地,哪里还有钱买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