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之相对的是,皇宫中传出来的丝竹雅乐之声被长风送来,此时,宫宴想必已经开席了。
薛溶月看着屋内那支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神色晦暗不明。
蒋施彦推开门时,皇宫里的盛宴还在继续,而那支蜡烛已经彻底熄灭,只留下一缕细烟。
蒋施彦刚欲吩咐小厮再拿来两盏烛火,却被薛溶月阻止,她抬眸看向蒋施彦,开门见山道:“献王才是玄衣人,对吗?女官、山匪、在林中射杀我与秦津的幕后主使也是献王对吗?”
蒋施彦脚步顿住,随即缓缓地叹了口气。挥手命令小厮退下后,他走上前来:“当初,他与我说只杀秦津,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言而无信对你出手,否则,我一定会想办法保你平安无事。”
薛溶月忽而朝外看去——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B?u?Y?e?不?是??????????ε?n????0????5?.?????M?则?为?屾?寨?佔?点
外面,乱了起来。
震天的脚步声响起,一束束火光将黑重的夜照亮,不知何时,皇宫中的雅乐停了下来,却而代之的是禁卫军和穿街走巷的抓人声和惊慌失措的呼喊声。
湖东茶楼不仅离皇宫较近,且建的高,能看清远处几条街道,身披玄甲的禁卫军闯入一座又一座府邸,抓了一位又一位天子倚重的老臣。
火光摇曳下,鲜血顺着长街的石砖缓缓流淌,一具无头尸身横在长街,看的人心惊胆战。
如今禁卫军被太后一党所把控,今夜这一遭是谁指使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了。
薛溶月问:“你今夜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蒋施彦又走近些许,笑着说:“我是为了保护你。若是今夜不将你叫来此处,怕禁卫军闯入长公主府时吓到你。”
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夹杂着怒骂、呵斥和求饶声,在呼啸而过的长风下,如同触目惊心的哀乐。
“如今,再也没有人能够阻碍你我了。”
说着,他走上前,想要伸手抱住薛溶月,却被薛溶月用一根簪子抵住了脖颈:“别动。”
蒋施彦丝毫没有慌乱,宠溺地看着薛溶月:“何苦这样呢?这天底下,我最了解你,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过了今夜天子大势已去,秦津已死,只有我才能让你好好活下去。”
“我对你的情意是真的,所有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即便你恨我,也该知晓应要依靠谁了。”
薛溶月听罢若有所思,片刻后,她缓缓将手中的簪子重新插到发髻上。
蒋施彦见状脸上的笑意加深,随即抬手帮她将插歪了的簪子扶正:“被命运反复捉弄又如何?相信我,在这早已被注定的故事中,你我才是一路人。”
薛溶月心神一震,她猛地抬起头看向蒋施彦,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像是头一次见到他一般。
蒋施彦并不觉得自己说了多么令人震惊的话,他笑着回看薛溶月。
不知过了多久,薛溶月缓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那你知道,我今夜赴约想让你看到什么吗?”
蒋施彦唇边笑意微敛:“愿闻其详。”
薛溶月说:“你不觉得远处的喧嚣声更大了起来吗?”
蒋施彦脸上的笑意彻底消失了,他快步走到窗边,朝城门口看去,只见原本应该紧闭,被重兵把守的城门大开,乌泱泱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