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哨声响破天际,所有马匹受惊连连后退。
天空盘旋的鹰隼眼睛通红,尸兵身躯开始扭动,发出难耐的声响。
“你,你在做什么!”
世子吹动笛音,发现自己再也控制不了尸兵军团,看到那些尸兵的眼睛,这才恍然大悟。
“你竟然用血令,你竟然敢用血令!”
“住手,快住手!”
失去控制的尸兵军团瞬间瓦解,惊雷下,天空下起瓢泼大雨。
这雨来的奇怪,淋在尸兵身上不过片刻,尸兵就浑然倒下,数十万兵力顷刻间化为乌有。
看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切被阿盏轻易解决,世子恨的发抖,持刀就要砍来。
云澈眼疾手快,跃过阿盏寄出一剑。
就如同他射箭穿过阿盏身体一般,剑体从世子胸前穿入,后背穿出,只留下一个光秃秃的血洞。
世子从马上坠落,呕出几口鲜血,脸上却挂着狰狞的笑容,“血令已下,你也别想活。南疆,不会放过,放过你的……”
狂笑几声,世子咽下最后一口气便撒手人寰。
威风赫赫的南疆世子就这样以一个难堪的下场了结一生。
云澈离得近,清楚的听见他刚才说了什么,连忙扶住阿盏追问,“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血令,你到底会怎样?”
阿盏累极了,站也站的吃力,拍拍云澈的肩膀慢慢坐了下来。
他喘了几口气,声音听着还有些弱,但还是强撑笑意:“他是什么人,临死说这些惹人烦的话,你也能信?”
阿盏说的有道理,况且看起来除了累些好像真的没什么大碍,云澈也稍稍松了口气。
“你是怎么出来的?”
云澈好奇阿盏明明被云济审问着,怎么眨眼功夫就出来了。
阿盏垂着脑袋,努力扬起一个笑脸,“三皇子,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三哥他……”
“云澈。”阿盏打断他的话,“不要提别人,陪我待一会儿,好吗?”
云澈见他力弱,挪到身后撑着他的身子,“好。”
支援的人还没赶到,望着城内一片尸山血海,不敢想象平息战火的人竟然是身形弱受的阿盏。
阿盏虽在他的怀里,却不敢借这份力气,强撑着保持着一丝距离,“云澈,你说……你说你不原谅我,却还不忍看我去死?”
云澈看着远处,叹道:“……是啊。”
阿盏听出他话里的无奈,笑了笑,“那如果我真的死了,殿下会难过吗?”
云澈深吸口气,认真想了想,“应该会很难过,很难过吧。”
阿盏脸上的笑意更明显了,他抬起眼眸,看到云澈凌厉的下颚。
想再次触碰那份温度,却又不敢。
雨早就停了,可眼前的世界却像被水淹没眼,愈发模糊,就连耳畔的声音也跟着朦胧起来。
“南疆此战打败,又折了世子,南疆王必然不会罢休。”云澈往怀里揽了揽阿盏的身子,“要不你走吧,不要回南疆,也不要再来圣月。我让祈夏帮你打点,从此以后,你我……”
臂上忽然一沉,阿盏脱离突然倒下,口中涌出大串鲜血。
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成了这样,云澈彻底慌了。
“阿盏,阿盏!你怎么了?”
阿盏人事不省,口中的血堵住气道,除了呜咽,一点声音也发布出来。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撑到现在,只是为了再和云澈待一会,哪怕只有一会儿。
血令是以自身精血为引的一种恶令,在南疆早已被禁。因为施术者会得到几乎毁天灭地的力量,让所有人都听命于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