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认为这是一句夸耀的话,不自觉昂起下巴,自傲道,“世子可知尔等踏入中原地界,圣月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世子见回话的还是他,挠了挠头,说道:“我在哪儿就不劳大皇子操心了,只是旁边的九皇子,您不想说些什么吗?”
被当中驳了话不说,还被晾在一旁,这等滋味云泽从未感受过,更何况当着众多士兵。
如今尝来,他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云澈从没想过在这方面抢云泽的风头,但莫名被点了名,还是有些意外。
他骑马跃过云泽,回应对方,“世子已经踏足圣月国界,想让本王说什么?”
天空一声鸣叫,一只鹰隼在空中盘旋几圈,最终落在了世子的肩上。
世子抚摸鹰隼光滑的羽毛,笑道:“上次一别已有一年,不知九弟在殿下身旁伺候的可好?”
他的笑意不坏好意,却毫不掩饰。
先不说云澈早知道阿盏不是王子,单是“伺候”二字就已经挑明世子早已知晓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
圣月里有南疆的眼线,说不定就是阿盏本人。
“九王子虽为质子,但毕竟身份尊贵,本王留在身边自然是照顾妥当的。”
云澈面色平静,说了一套官腔。
“只是南疆今日一举,有违两国和平,难道就不怕九王子因此事受牵连吗?”
南疆那边自然是不知道阿盏身份已经被拆穿的。
云澈这么说,只想摸摸他们的底。
不出所料,世子并无半分担忧的样子,“南疆受中原欺压已久,早已苦不堪言,所以今日一反,是势在必行。九弟虽为父王幼子,但身为王子,万事当以国事为重。”
云澈冷哼,在打官腔上,这人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九皇子顾及我兄弟之情,不如将九弟还给小王,我们真刀真枪的战一场。若您赢了,南疆甘愿受罚。但若您败了,那就请腾出地方,让有能者居之何不更好?”
旁边的云泽听不下去了,“可笑,这样不要脸的话也敢说出来!”
世子闻言大笑,瞬间收敛笑容,从腰间拔出弯刀,“那就不必多说了,开战吧!”
“世子不必心急,开战之前,先容我带一人上来。”
云泽抬手示意,身后城门大开,一辆木车推上前线。
云澈只回头看了一眼。
那辆木车之上立着一根圆柱,圆柱坠下铁链,将一人牢牢挂在上面。
云澈清楚的看到,阿盏锁骨之处被铁钩穿过,手被反绑在后,就那样生吊在上面。
鲜红的血液染透白衣,他就像一支战败后破碎的血旗,无声宣告背叛圣月的下场。
“南宫云泽,你!”
“怎么,舍不得了?”
看到云澈愤怒的样子,云泽感到十分痛快。
“你不是一直护着他吗,我倒要看看这个时候,你还怎么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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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泽冷笑,慢慢抽出刀,以宣战的姿态指向前方,对世子扬声道:“九王子就在这里,尔等若敢上前一步,我就敢断他一臂,直至砍成人棍。”
“世子殿下若不想看到令弟遭此厄难,就请退兵十里!”
十里之外的战场远离皇城,如今南疆士兵虎视眈眈的驻扎在皇城根下,对于圣月来说是极大地威胁,所以必须想办法拉出这段距离。
假如世子真肯为了阿盏的安危退兵,倒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
只可惜,他不会。
灰压压的乌云遮盖明朗的空寂,猛兽般低沉的响动给战场布上一层玄色。
箭芒延伸向后,是一张拉满的弓。
“你,你要做什么!”
云泽看到远处世子手臂紧绷,手里的弓弦拉到了尽头,一支玄铁正架在弦上。
云泽没想到那世子竟然没有一丝犹豫,可下一秒他忽然就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