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避嫌,如今你不说……我也明白了。”
眼角的泪珠未曾滑落,就被冰凉的指尖抹去。
云澈捏着他精致的下巴,一边嘴角勾起:“聪明,不愧是我喜欢过的人。”
“唔————!”
突如其来的蛮力压下,阿盏被云澈掐住脖子按在床上。
险些失身他人,刚刚拼死从墨羽身下挣脱,拖着残破的身子一路回到云殿已是不易,再加上幻菇的毒素还未散去,阿盏根本无力反抗。
其实在云澈回来之前,阿盏就已经出现了些许幻觉。
他看到云澈对他笑着,还像从前那般温柔体贴,每晚会抱着自己入睡,惦念着自己喜欢吃什么点心……
无数碎片在毒素的侵蚀下涌入脑袋,从没有人这样对他好过,可这样的温情,被闯入的怒声突然打断。
阿盏从幻觉中惊醒,然后就看到一张满是怒气的脸。
“都说中原人狡猾无比、擅长谋划,如今看来南疆才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位。他们将你送来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其实早就开始谋划如何由内而外的攻破圣月了吧。”
云澈的手很大,轻而易举就扣住了阿盏纤细的脖颈,暴起的青筋恐怖狰狞,阿盏拼命抓着他的手反抗,却无可奈何。
冷血的声音贴近耳朵,阿盏只觉得身上阵阵发寒,“用无辜百姓的血给你们南疆铺路感觉如何?”
“呃……”
凶恶的眼神划过,云澈一把撤掉阿盏腰封,白衣散开铺了一床,阿盏张着嘴,再也吸不到一丝温情。
云澈声音颤抖,“骗人的感觉如何?看我整天围着你团团转像个傻子一样很开心吧……诓骗我出宫让人杀我,没得逞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阿盏被压在他身下,听着云澈恶魔般低沉的怒吼,憋红的身体疯狂颤抖。
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扯去,炙热坚实的胸膛贴在了冰凉的肌肤,阿盏猛力呛咳,却只来得及吸上一口空气,就被云澈再次掐住了喉咙。
曾经的挚爱变成如今模样,阿盏其实早有准备,只是没想到,云澈竟会恨他到如此地步。
屈辱、不堪,满满的失望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挣扎的手慢慢松开,阿盏不再反抗。
窒息的感觉虽然难受,但是他更想脱离苦海。
与爱人形同陌路,与旧友割袍断义,太多事情发生,阿盏已深觉自己承受不来。
他想放过云澈,也放过自己。
“想死?”
看到阿盏放弃抵抗,云澈冷笑,手掌稍稍松了些许。
没有痛哭,没有反抗,平静的脸上是释然的冷漠。
云澈一怔,他记得这个表情,是当时初见阿盏时,他一席红妆被官兵送出南疆的样子。
那时他的脸上同样没有希望。
可遇到云澈后阿盏终于体会到了自己也是能被别人疼,被别人爱的,于是他的眼睛里有了光。
可是如今,那道光没了。
“你不是很厉害么,怎么不用那些小虫子对付我。”
云澈冷声疑问,却没想等他回答。
手指从阿盏脸颊滑落,留下一道色气的红印。
“不过你再厉害也没用了,今天你不是死在我床上,就是死在战场上。”
阿盏眼眸微动。
“你还不知道吧,南疆要与圣月开战了,你是质子,又是和南疆王族毫不相关,所以你一定是第一个拿来祭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