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是不是不合规矩?”三皇子再也看不下去,忍不住开口。
“游戏而已,不要那么当真嘛。你看,九弟都没说什么,你着什么急。”
南宫云济不再说话,看向身旁的云澈,他从来没见过云澈这样的表情,紧张,担忧,却又在极力的抑制。
阿盏能撑到现在已经出乎所有人预料了,谋士借着倒水的由头凑近大皇子低语:“殿下,此人性格刚烈不好驾驭,留不得。”
他们本想借着比试再次收编一位质子,只是在这过程中谋士发现,阿盏的眼神始终都没有惊恐害怕的意思,反而越挫越勇,即便身体跟不上了,也没有丝毫要投降的意思。
这样的人即便夺了过来,也不好说到底站在哪一方。
闻言,大皇子深吸口气绷直身体,挥手让他退下,自己靠在木椅上说道:“这位质子有点意思,就是不知能不能以一敌三。”
杯底轻放桌面作为暗示,站在他身后的最后一名质子冲上擂台。
他是大皇子手中的王牌,身形鬼魅难以捕捉,只依稀晃见那人脸上戴有半张银质面具。
阿盏甚至没有任何防备,就被一根银针刺穿身体。
没有疼痛,也没有恐惧,在银针穿过身体的一刹那时间好像骤然停了下来。
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肩上的布料慢慢滑落,阿盏就这么虚晃的后退几步,看到北狄质子的锋芒已然落下。
“如果就这么死了,好像也是个不错的结局。”阿盏这么想,眼前的世界便渐渐模糊了。
现实中,就在北狄质子的刀锋即将落下的那刻,一刀银光闪过,如同受到重击的北狄质子被莫名的力量掀翻下台。
也是这一瞬,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将身形恍惚的阿盏用力揽进怀中。
晕眩之中,阿盏看到一个模糊的面孔。
“不能撑就别硬撑,你以为你是谁。”南宫云澈收紧手臂,用自己的衣裳遮住阿盏裸露的身体,“难道上我的床比死还可怕?竟能让你豁出命去。”
阿盏眼前一片昏花,但还是被他的话气到,硬撑着抓住那人的衣襟,“你……说话要……算话。”
刚说完,阿盏就一头栽进南宫云澈的怀中,再无知觉。
燥热
若不是南宫云泽违规在先,阿盏也不至于伤到如此程度。
本想一直忍着的,但被人欺负到头上绝不是云澈的性子。
还好三皇子云济蛇灿莲花,大皇子这才被迫放了人。
阿盏是被南宫云澈一路抱回去的,顾不得满身血污,云澈将他放在了自己床上。
其实在一路颠簸中阿盏还是有些神志的,只是身体虚弱说不出话来,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那人的急迫。
阿盏感觉奇怪,这人怎么突然害怕起自己要死了似的。
“快,叫御医!”南宫云澈一把扯下被子盖在阿盏身上,急迫的吩咐下人。
“……是。”
又来这么一出,比那晚的阵仗还吓人,管家吓的磕磕绊绊,手里的东西都拿不稳了。
“不行……”虚弱的声音传来,是阿盏。
他闭着双眼像是呓语,手却死死拉着云澈,不让他叫御医。
云澈压住他的手,怒道:“你胡闹什么,不要命了!”
然后转身怒斥:“还等什么,快去!”
管家颤颤巍巍的就要转身。
阿盏咬牙奋力起身,他趴在床边硬撑道:“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一声高呵,手掌一挥,银色的粉末从指尖散入空中,所有的人就像被魇住一般身子猛怔一下,定在了原地。
当然,除了南宫云澈。
“你!”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