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中之虎乃是百兽之王,在父皇笔下大气坚毅,更显气势,儿臣真是望尘莫及。”
宁昼突然笑起来,拍了拍宁善的肩膀,道:“还是你会说话啊,跟你母妃一样,能言善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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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老虎,流了血,埋在雪里,他也还是只老虎。既然喜欢,这幅画就赐你吧。”
宁善拱手道:“谢父皇。”
“父子之间,哪有谢字之说。”宁昼看宁善眉眼,一时间有些恍惚。
“善儿,你说,父皇若是不许你二皇兄开战之请,会如何?”
“二皇兄是明理之人,若是父皇不许,日后他也能明白父皇考虑。”
宁昼面上带了点冷笑,道:“我看他就是太明理了,拿着百姓威胁我,想得倒是清楚。若我不允,不就是背了民心?”
宁善垂眸,笑着回话:“父皇莫气。二皇兄想必也是因这疫病凶猛,想要尽早解决,一时考虑得不够周全,哪会是说父皇您背了民心。儿臣知道,父皇必定有着考量。”
宁昼舒出一口气,眯了眯眼,道:“今日把你叫进宫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看你搬出宫去,这身体比在宫内时还要单薄些,莫不是厨房饭菜不合口味?”
“不过是儿臣近日夜间睡得不太好罢了,饭菜都是师傅按着心意做的,只是吃不下太多。”宁善温声回答。
“那便好,叫徐辛给你好好调理调理身体,这身板不行,哪像天家子弟。”
“是。”
再几日,堂上皇帝下了旨意,命二皇子宁乘出兵平定边境之乱。
下了朝,有人欢喜有人愁,宁善径直出宫,却被人截在门口。
“此次,皇兄就谢过九皇弟了。”宁乘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于身前,面上带笑。
“皇兄说的是什么事,皇弟不知。”宁善抬头看他,笑着回道。
“若是不知,便算了,我知便是。”
宁乘走近,二人之间距离近得能看破对方伪装,宁善不退,宁乘看见那一双眼睛平静无波,半点看不出来幼时天真模样。
想必他的九皇弟定是不记得了,他们第一次遇见时候他那双眼睛有多好看。
那小小的人儿一身锦服,蹲在书堂墙角外,乖乖地看着地上蚂蚁和枝头春花,一双澄澈眼睛,在看见他时仰头,他躬身就能看见那双眼里自己的影子。
明明他对他那么好,零嘴儿吃了不少却只认送零嘴儿的那个小太监,每次见了他都怯生生地不敢说话,只会喊一声“二皇兄”,可就这三个字也让他欢喜得紧。
明明是那样傻得天真的人儿,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大胆呢?
不过没关系,大胆一点更好玩,他可以好好教他,教他用那双眼睛好好看着他,不能去看那些无关的人。
他会让那些讨厌的人全部在他眼前消失的,那样,才有趣啊。
宁乘凑近宁善耳边,轻轻说:“回来之后,有机会的话,皇兄一定送你一份大礼。”
25
自二皇子宁乘领军出战,朝堂之上,九皇子宁善变成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皇上身边的红人。日日议事,皇帝必定询问九皇子意见,散朝之后,必定留下来陪皇上用膳。
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九皇子便是那典型的笑脸之人。无人不知他佛子之名,一番示好与试探下来,那人笑吟吟听完话,推脱之下难得收下礼,临到头来,你也不知道那真心还是假意,只记得那一张迷了判断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