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已经叫人埋了,事却还没完。
孔泊走近,看了看那玉碟,又看向姜题。
“东西我就先带走了,明日还你便是。”
说完便走,姜题坐在榻上,看那空空小几。
看着看着,眼角慢慢荡开一片笑意。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y?e?不?是?ⅰ?????w?ē?n?2?????????.???ò???则?为?屾?寨?佔?点
“若是合意,你带走便是。”那人声音还是这般好听,蜜似的,甜进了骨头缝里。
白日里听的话,夜里又嚼出滋味儿。
上辈子的,这辈子的,恍恍惚惚,分不清楚。
姜题指节曲起,敲了敲那小几。
上辈子没带走的,这辈子,自然是,全都归他。
11
一大早,黎合宫里静悄悄的,和平时没多大差别,却又似乎有些不一样。
宫人们听说他们殿下今日不知又染了什么病,躺在榻上,进去送药的宫女出来之后说,人像抹了粉,白得过分,那药也比之前的要苦上不知多少倍。
一群人站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发一言。
领头站在前面的人正在训话,人是连家兄弟里的哥哥,连全。自幼腿疾,见不得湿寒,因而前几月未陪着宁善出宫。
“殿下今日染疾,未好之前,不宣,不入房内。各行其是,不要多言。殿下吉人天相,自有天佑。”
连里从房里退出来,路过小院,看见连全,点头示意后便往外走。他与连全并非亲生兄弟,不过是一同被带进宫里。连全性子自小孤僻阴冷,他与他合不来,关系不冷不热。
他现下是奉了殿下的意,去等那姜国世子的人。
今日一早,殿下便去见了皇帝,求皇帝允他出宫,带那姜国世子逛逛王城。这几日殿下难得胃口不错,回来不过吃了些糕点,喝了点茶水,竟……
连里走着,步子迈得又重又快。
皇帝都忘了自己夜宴上说的话,更是没想到,自己的小儿子竟想要出宫看看。派谁都可,皇帝一向宠子,本没打算给那姜国质子好颜色,既然人求了,自然就允了。
不过眼下,怕是没有机会出宫。
连里走到前殿,看见孔泊正身坐在椅上淡然喝茶,心底升起来忿恨,他家殿下和这姜国世子,就是那天生的命格不合!
“连小公公。”孔泊余光扫到连里,放下茶盏,起身弓腰。
他已习惯了这连小公公对他这幅债主样,走近了些:“今日怎不见殿下?”
连里看他走近,手掌于袖中握成个拳头,努力克制着不往后退,咬了咬嘴里肉,戴上一副笑脸:“今日殿下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
“对了,还望孔先生带个信儿给世子。我们殿下今日已向皇上求了诺,可同世子一同游览皇城。”
“不过——您也见到了,眼下殿下身体有恙,此事大概要推迟些时日。”
他这一挣扎间,自是没注意到孔泊走近后的微滞神色。
孔泊听他话,神色焦忧:“我一定替殿下把信带到。劳烦殿下费心,还望殿下将养身体,莫要操劳。”
“自是如此。”连里回道。
孔泊带着信儿回了屏觅宫,姜题一边听,一边吃着昨日的糕点。
“染病?何病?”
孔泊摇头,回他:“不知。”
姜题眼神从书册上移开,抬眼看他,孔泊才幽幽开口。
“不过,我从那连小公公身上,嗅到了血腥之气。”
孔泊瞧见那凛凛目光,未露笑意:“不出意料的话,应当是毒发。”
“这两碟东西,要不了命。一个混着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本毒怕是早就种下了。现在这个,不过是让人好不了,也死不了。”
他一手指向另一碟——那拙劣仿品,开口道:“这个,才是狠药,用得也巧。”
“糕点里用上这味香料实属正常,平常人吃了也不会有异状。但若是两味混杂,多吃上一点,这后一味,便可将那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