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七:【骨烬草你记得施肥了吗?】
阿忒司:【司景应该记得】
朵七:【你不是说你喜欢草药喜欢制作魔药?你就是这样喜欢的?】
阿忒司很委屈:【喜欢草药我就要种吗?我不能只是喜欢用它们制作魔药吗?】
种植草药是什么很简单的事吗?反正地狱里从来没有种植,草药天生地养,谁抢到就是谁的。
阿忒司详细问了夜影藤多久吃一次梦,准备把它抱到司景的寝室,他推开书房门,问司景:“我可以把这盆放到你房间里吗?”
司景终于抬起头来,“可以,为什么?”
“朵七说它要吃梦,我们恶魔不做梦。”阿忒司无奈道,“你小心一点,别碰叶子,很锋利的,也别碰藤蔓,有毒。”
司景放下手头的工作,接过阿忒司手中的花坛,“我来放吧,你说放在哪。”
阿忒司跟着进了司景的房间,他很少进入司景房间。
不像是他的房间,司景的房间简洁、井井有条,地板光滑如镜,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一丝褶皱都没有,连窗帘折叠的褶皱都均匀如一。
“就放到阳台上吧。”阿忒司说。
在司景的房间养了几天之后,夜影藤果然又焕发了生机,晚上时盛开的银色小花都多了。银色小花的花瓣仿佛是流动的月光,花茎细嫩脆弱,阿忒司只轻轻一碰,花就断在了他指尖。
阿忒司愣了一会儿,捧着花,准备给司景看,刚转眼,花就消失在了他的手心,仿佛没存在过。他又四处找了找,也没找到。
当天晚上,阿忒司合上双眼前看见窗外的月色仿佛流淌的银色长河,无数小花飘荡在上面,轻轻扬扬地引着他去往某个地方。
再睁开眼,他到了一处有些眼熟的别墅。格局很眼熟,但布置截然不同。桌上铺着的鹅黄色碎花桌布,桌布上是一盏白色瓷瓶,瓶子里面插着几株康乃馨。随处放着可爱的装饰品,捧着花的兔子,端着酒的小狗,顶着高脚杯的猫……远处的后院盛开着一株株洁白的百合花,隐隐的香味飘散到了前厅。
没过一会儿,门口传来响声,看见打开门的那个人,阿忒司一愣,像是被一阵初夏的凉风袭过,和着后院的百合香味。
是十几岁的司景,面容稚嫩,五官远没有成年后深邃,眉眼间的疏离透出几分清冷,眼底含着几分雀跃。
阿忒司知道了,他来到了司景的梦中,估计是那朵银色小花的作用,夜影藤捕捉到了司景潜意识的梦。
“雁姨!”少年人尚未变声的清脆声音喊道。
别墅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回答。阿忒司心中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小司景放下书包,找遍了整个别墅,最后停在一楼关闭的盥洗室外。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雁姨?你在里面吗?”
阿忒司碰不到小司景,只能站在这里看着。他看着司景的手渐渐碰上把手,手掌用力下压。
门开了。
阿忒司就站在他身后,看见了那缸被血染成粉色的水,看见了苍白脆弱躺在浴缸里骨瘦伶仃的女人,那只被割得伤口狰狞的手腕就那样靠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