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端详了一番配方,朵七由心而发道:“你怎么想到把明目草和洋葱配在一起的?太荒谬了,居然还能成功?”
朵七第一次面对一种药物配方一点头绪都没有,她放弃了,“十二个小时可能是做不出来解药了。”她给司景打了个电话,又把手机丢到夏正正手上。
“你自己跟他解释吧。”
“咳咳,司总,就是……阿忒司在调查局意外吃下了一种尚在研发的试验药。”
“啊,不会不会,没有什么大的危险,就是、就是……”
“会不受控制地分泌眼泪,可能有缺水的风险。”
“对不起!司总,我们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找您的,之后我任打任罚,就是阿忒司离开了,不知道现在状况怎么样。”
“朵姐说这个药应该就是刚开始药性烈一些,之后阿忒司习惯了就能控制住眼泪了。”
司景提前下班回家后,看到的就是:阿忒司坐在沙发上,眼眶湿红,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面前是一个桌子的纸巾,连鼻头都被纸巾擦得泛红。
“阿忒司……”司景不禁喊出声,往前走了两步。
阿忒司面容冷淡,一边说着“没什么”,一边眼泪成河淌下。这张冷淡的美人脸与破碎的泪珠矛盾地融合在一起,司景可耻地被戳中了某种内心的癖好。
在今天之前,他还没察觉到自己有这个癖好。
司景沉默了很久,给阿忒司倒了一杯水,插上吸管,端到他嘴边,“喝点水吧,别哭缺水了。”
“朵七跟我打电话说了,前面药性会烈一些,之后你可以尝试控制一下。”
阿忒司不说话,他只觉得自己一边喝水眼睛一边往外流水很诡异,但忍不住,就像个控制不住坏掉了的水龙头,把自己前半生的眼泪都流完了。
“别擦了。”司景按下阿忒司的手,眼周皮肤脆弱,再柔软的纸擦多了也会伤到皮肤。
阿忒司瞪着司景,眼睛红得像兔子,“你是在幸灾乐祸对不对!”
司景捧起阿忒司的脸,拇指擦过他的眼尾,沾上几滴眼泪,“眼泪比之前少了一点了。”
阿忒司眼睛酸痛,司景就从冰箱里拿出冰袋,用毛巾包裹着,一点点给阿忒司冰敷,泪腺逐渐安分下来,阿忒司松了口气,躺在沙发上等着司景给他冰敷。
“我明天本来要开始上课了,都怪夏正正。”阿忒司说。
“好,把课往后推几天,等你眼睛好了再上。”司景轻轻揉着阿忒司眼睛的穴位。
“我今天本来想买个芒果慕斯吃的……”
“给你买,半个小时后送过来。”
司景捏了捏阿忒司的鼻梁,“过几天我的毕业典礼,你要去吗?”
“去啊!我给你拍照!”
司景疑惑,“你什么时候学的摄影?”
阿忒司把账号运营得越来越好,也就琢磨了更多拍照手法,最近还买了个摄像机,想要自己学着用用。拍多了熟悉的风景之后,阿忒司也开始打别的主意,问司景,“你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啊?”
“想去哪玩?”
“想去耶路撒冷。”
“?你是公务员。出国要报备的。”
“好了去去去,你别哭了,我给你打申请条也要带你去。”
阿忒司擦着眼泪,陷入尴尬的沉默,他真的不是被拒绝就哭的人,只是泪腺突然变得敏感,连着情绪都变得敏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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