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则牢牢扶住他单薄腰肢, 隔着粗糙的衣料,掌心传来的热度几乎要灼伤皮肤。
起初,周砚的吻还带着一丝克制和小心翼翼。
唇舌纠缠间,他仍分神留意着怀中人的呼吸与反应。
生怕这突如其来的亲密, 会刺激那脆弱不堪的神经。
然而, 当一道裹挟着哭腔与极致渴求的声音自齐小川喉间溢出——
如同幼猫呜咽般撞入他耳膜时——
“唔……砚哥哥……你疼疼我吧……”
那声“砚哥哥”, 宛如一把淬火的钥匙, 精准捅开了囚禁周砚理智牢笼的最后一道锁!
轰然一声!
脑中那根绷紧至极限的弦,应声崩断。
什么克制, 什么分寸, 统统被抛掷九霄云外。
眼底残存的最后一丝清明, 彻底被汹涌的欲望吞噬。
周砚喉间滚出低吼, 近乎凶狠地攫住了齐小川的下唇。
后颈那只摩挲的手蓦然收紧力道, 倏地将人往自己跟前一带。
环在腰肢的手臂更是用力一箍。
齐小川恍惚间,周砚已将他抱坐到自己腿上……
那炙热的手掌隔着衣裳,在他单薄的后背来回游动。
齐小川很快便招架不住, 情迷意乱了起来。
周砚的吻狂暴又霸道,带着极度的克制,用力攫取着他胸腔里稀薄的空气。
齐小川的眼尾很快洇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
周砚睁开眼便看见自家兔子一双红眼,泫然欲泣的模样,呼吸陡然沉了沉。
他狠狠地将人亲得浑身发软,失了力气……
最后,还是心疼地用手纾解了兔子的窘境。
结束后,齐小川乖顺地瘫软在他怀里,半阖着眼,纤长的睫毛轻颤,那模样温顺得不像话。
周砚只瞥了一眼便仓促移开视线。
再多看片刻,他怕自己按捺不住翻涌的情潮。
替人简单整理后,周砚重新将齐小川拥入怀中,目光久久停驻在那张沉睡的容颜上。
舒展的眉宇间,病痛的阴翳已然褪尽,只余下纯粹的安宁与依赖。
指尖抚过齐小川微凉的脸颊,他心底泛起一阵酸软而温热的疼惜。
周砚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臂弯收得更紧。
齐小川无意识地向他的颈窝深处蹭了蹭,温热的呼吸拂过锁骨,激起细密的酥麻涟漪。
周砚喉结滚动,强压下翻腾的欲念,只将唇轻轻印在他柔软的发顶。
他忆起方才怀中人那声细软的“砚哥哥”,尾音带着不自知的钩子,轻易便撕碎他所有理智。
此刻,齐小川的睡颜恬静如画,唇瓣还浸染着被采撷过的嫣红。
微微肿着,却灼得周砚指尖发烫。
他终究没忍住,用指腹极轻地描摹那唇形轮廓。
齐小川在梦中似有所感,含糊呓语一声,嘴角又漾开甜软的弧度。
周砚心尖一烫,几乎要将人按入自己滚烫的胸膛。
他的兔子,纵使病着,依旧散发着令他失控的致命诱惑力!
守了好一会儿,待齐小川呼吸愈发绵长均匀,周砚才将人轻轻安放妥帖。
指尖掠过他单薄衣衫下清瘦的脊线时,刚才那截在自己掌下战栗的腰肢又浮现脑海。
周砚眸色暗了暗。
他的兔子,终究是回到他怀里了。
接下来,就该解决欺负兔子的人了!
周砚轻轻打开房门,还未迈出脚步,一道黑点弧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