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细节能救命。”
“今天若不是你问路时太显眼,我们本可以更隐蔽。”
齐小川顿时涨红了脸,既羞愧又不服气,小声嘀咕:“那您还非要带上我……”
安全回到周府后,时度立刻为林东查看了伤势。
林东的伤势虽重,好在未伤及要害,时度一番处理包扎后,人便沉沉睡去。
另一边,王大夫则着手为周砚更换伤药,这次齐小川是打死都不肯再给周砚换药了。
那画面太过“惊艳”,他实在不愿重温第二次。
于是,他便站得远远的(距离三米远),这回是打定主意绝不再靠近那张卧榻半分。
周砚瞥了一眼杵在桌子旁边、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角缝里的齐小川,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倒也没再为难他。
王大夫收拾好药箱告退,屋内一时只剩下两人。
齐小川正琢磨着找个什么借口溜出去,厢房的门却“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
力道之大,带得门框都震了震。
“二少爷!二少爷您可得帮我劝劝问兰小姐!”
凄厉的哭喊骤然撕裂短暂的宁静,来人正是如姨娘。
她发髻散乱垂下几缕,一双杏眼哭得又红又肿,脸上脂粉被泪水冲刷得沟壑纵横。
如姨娘踉跄着扑倒在周砚门前,涕泪横流。
“呜呜呜……问兰小姐她、她要离家出走啊!”
周问兰若真走了,这二房可就散了。
今后,今后谁来帮他管老爷、应付那个纨绔的大公子啊!
这日子,可怎么过哦!
她哭得撕心裂肺,肩膀剧烈地耸动着,仿佛周问兰是她亲生的骨肉。
然而,就在她抬起泪眼,试图去看向周砚时。
目光却猛地撞见了站在一旁、一脸愕然的齐小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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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从周砚伤口的景象中缓过神,脸上还残留着几分惊魂未定的苍白与狼狈。
周砚刚刚换完药,只随意披了件中衣。
领口微敞,露出精悍的锁骨和一小截缠着干净白布的胸膛。
黑发略显凌乱地垂落额前,整个人散发着慵懒与凌厉交织的矛盾气息。
而齐小川,有些衣衫不整,神色惊惶未定。
两人同处一室,空气中还弥漫着未散尽的药味……
如姨娘的哭声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
她那双汪着泪水的眼睛瞬间瞪圆了,随即涌上惊愕、恐惧与难以置信。
“我......我什么也没看见,我再去劝劝问兰丫头!”说完,她起身便跑。
齐小川:……
齐小川则彻底懵了,脑中“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他看着如姨娘那副“我懂了”的表情,再瞥见周砚那寒气森森的冷脸。
这美妙的误会,可真是既荒唐又巨大——
横竖是解释不清了。
第33章
林东是在第二天上午醒来的。
此时, 齐小川正蹲在厨房后门啃着王婶刚出炉的芝麻烧饼。
这民宪国时期的烧饼,用料实在,香气扑鼻, 比现代那些添加剂堆砌的速食不知强了多少倍。
“小川哥!”一个周家的小厮急匆匆跑来, “少爷让你过去, 那位林先生醒了。”
“咳咳咳......”齐小川被烧饼呛得直咳嗽, 连忙拍着胸口顺气, “知道了,这就去。”
怪哉!林东醒了叫他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