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日出门没带人?”周砚沉声问道。
“周伯安排了。”
“带人了还被打?周府养的都是废物不成?”一股戾气陡然窜上周砚心头。
“今日出去的人,各领十鞭。”他说。
陆青微微一顿,望了眼远处映着暖黄灯光的屋子。
“是。”
陆青离去后,周砚来到门前,脸色已然恢复平静。
“谁?” 网?址?发?B?u?y?e?ⅰ????ǔ?????n????????????????ò??
敲门声惊了屋里的人。
“我。”
这个单字像块冰砸进沸水里。
齐小川手忙脚乱地去系衣带,却不慎扯到腰侧瘀伤,疼得眼前发黑。
门外的周砚似乎等得不耐烦,又敲了三下,这次力道重得像是要把门板凿穿。
“马、马上!”
齐小川只开了一盏小台灯,屋内光线昏沉。
“这样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一阵窸窣后,门开了一条缝,周砚高大的身影几乎填满整个门框,月光在他锋利的脸上投下阴影。
“那个……少爷你有什么事吗?”
说实话,齐小川不是很愿意让人见到这样的自己。
有些狼狈,还丑。
周砚的目光像把刀,一寸寸刮过他肿胀的右脸、渗血的嘴角,最后停在他虚搭在腰侧的手上。
光线分明晦暗,他却连那些细密的血丝都辨得分明。
随后他猛地摇头。
周砚确信自己是被时度荼毒了,狠狠甩开脑中翻涌的纷乱念头。
“这是金疮药。”他将药瓶递过去,声音沉冷。
“啊?谢……谢谢。”齐小川怔怔接过。
周砚低应一声,转身没入昏沉的廊影。
周砚刚走到院中,陆青刚回来了。
“少爷,查到了,对齐先生他们下手的,是秦四的手下,专门收泰昌路一带保护费的。”
“人呢?”
“在赌坊。”
陆青顿了顿,他瞥见周砚唇角勾起一抹令人胆寒的弧度,“要现在去吗?”
回应他的,是自家少爷率先迈步而出的身影。
月光被乌云遮蔽的巷子里,周砚倚着黑色轿车,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白雾中那双眼睛冷得没温度。
“周、周少爷饶命......”
地上蜷缩的壮汉涕泪横流,右手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周砚弹了弹烟灰,火星落在壮汉手背上,烫得他一声惨叫。
“这只手打的?”周砚用靴子挑起壮汉完好的左手。
壮汉抖如筛糠。
“不......不是这只......”
“咔!”
骨头断裂的脆响混着惨叫划破夜空。
周砚碾灭烟头,鞋底重重踩在那只变形的手掌上,缓缓施力。
“啊——!!”
惨叫声中,周砚俯身,声音轻得像情人低语:“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壮汉疼得翻白眼,拼命点头又摇头。
鼻涕眼泪早已糊了一脸。
“陆青。”周砚直起身。
白青从阴影里拖出第二个男人。
这人已经吓尿了裤子,裆下一片腥臊。
他亲眼看着老大两只手被废,此刻跪在地上疯狂磕头。
“周少爷明鉴!我就......就踹了那老头一脚......”
周砚眼神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