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码头那边,我要求这三人继续‘活着’,下一次交货时间正常交货。”
夜晚,周府正厅内八盏琉璃宫灯次第亮起,将雕花楠木圆桌照得流光溢彩。
白梦吩咐厨房新蒸的蟹粉狮子头正冒着热气,鲜香混着陈年花雕的酒香在厅内萦绕。
“梦姨,这位是薛子晴,我的小师妹。”
时度领着人进来,向众人介绍道。
他今日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衬托出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容更加俊美。
尤其是眼角眉梢流露出的俊美笑意,更让人不舍得移眼。
薛子晴伫立在他身旁,一袭短款西装外套搭配着淡雅的哈伦裤与修长的皮靴,尽显其飒爽英姿与细腻干练。
她朝主位的白梦盈盈一拜,“白夫人,接下来叨扰了。”
这声音清凌凌的,像山涧敲冰。
白梦顿时眼前一亮,忙招手让人坐到身边。
她最疼爱的幺女周暖暖正在学校里读书,见着这般年纪相仿的姑娘,自然心生怜爱。
“好孩子,和你师哥一样唤我梦姨就成,这位是你怜姨。”
“你千万别客气,把这个儿当自己家。”
白梦亲自给薛子晴布了块蜜汁火方,“瞧这瘦的,你师父都不给饭吃吗?”
薛子晴抿嘴一笑,颊边现出两个梨涡。
时度趁众人不注意,偷偷转了半个身子。
他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周砚,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听说你剿匪时拐了个大学生?”
周砚正夹起一箸龙井虾仁,闻言筷尖微不可察地抖了抖。
什么叫做,他拐了个大学生?
怎么不说他抓到了个满嘴胡话的算命先生。
“你听说的是什么版本?”周砚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凤眸斜睨过去,“分享我也听听。”
烛光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跳跃,将本就凌厉的线条勾勒得愈发锋利。
时度却不怕。
他们穿开裆裤时就混在一起了,最知道这阎王什么时候是真的气了。
“切~~没有这回事儿你捂这么严实做什么,又没人跟你抢。”
周砚:……
他有时候真的想撬开这个脑袋看看,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时度舀了勺蟹黄豆腐,自顾自道:“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人女人有什么区别?再说——”
他突然凑近,“你要不是看上了人家,把人囚禁在身边是几个意思?”
“偌大的周府,难道你还真缺个会看账的管家不成?”
周砚搁下筷子,白玉扳指在桌面磕出清脆一响。
“你的思想倒是新潮,怎么,向沅小姐学来的?”
时度:……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二十年竹马不是白当的。
旁边一直劈哩叭啦的人终于闭嘴,世界安静了,可周砚却不依了。
他转头看向老实吃饭的时度,勾起唇角:“这些都是从白青那儿听来的?”
这笑容让时度后颈一凉,心底良知被唤醒。
他连忙摆手:“别别别,别去霍霍孩子,他什么都没说,我是偷看他日记知道的。”
在周府,众人如果想知道些什么秘密,在府里找到小白的日记就够了。
说罢自己先绷不住笑出声,惹得对面三个女人都望过来。
白梦嗔怪地瞪了他两一眼:“多大人了还闹。”
转头又宠溺给薛子晴夹了块松鼠桂鱼,“尝尝这个,我们厨子最拿手的。”
薛子晴道谢时,腕间银镯叮咚作响。
她吃东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