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声音低沉:“我只知道他被关在沙洋监狱,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当时开庭的时候,我只见过一面,现在也早就忘了,当年发生这件事后,他们一家也挺不好过的,。
简涛做了截肢手术躺医院不能动,简毅又像个疯子一样需要人照顾,他爸忙着公司的事,只找人照顾他们俩,也没时间管他们。
大多数时候,都是他们几个舅舅,舅妈过来照顾,你是没看见,那会儿我也没多大,简毅动不动就尖叫,拿刀伤人。
我被他伤过几回,也害怕他那个样子,一年多都没跟他玩。”
秦辉有些坐不住了,秦正勇三个字如同一把悬在头顶的铡刀,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心安。
勉强和高兴吃完饭,将他送走之后,秦辉就拨打了李德胜的电话,然而曾经的号码如今却已经是空号。
网络上,对于这个案件查不出来半点消息,秦辉也不知道到底该问谁了。
心情郁闷难消,总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死死压住,有些喘不动气,酒吧里的喧嚣让他愈发烦闷。
夜色静谧无声,清冷的月色碎玉般撒了进来,城市的喧嚣已经俨然息鼓,世界笼罩在黑夜之中。
秦辉漫步在夜色之中,白日里拥挤的街道,现在也只偶尔有几辆车驶过。
昏暗的路面在视线里无限延长,一眼也看不到头。
整条街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行走,秦辉总有种这世界上只余自己一人的感觉。
事关秦正勇,秦辉就没有哪一天好过过。
从小他就背负着杀人凶手的儿子这个罪名,没人跟他玩,没人和他做朋友,比他弱小的害怕他,不和他玩,比他厉害的又欺负他。
他妈还在的时候,左邻右舍的欺辱就不断,秦辉动不动就会被比自己大很多的孩子欺负、扇巴掌,不仅仅是自己,连带着他妈也是如此。
谩骂和侮辱把一个瘦弱的女人逼成了泼妇,骂人、和男人打架,拼了命的以暴制暴。
让所有欺负她的人知道,只要招惹了她,招惹了她儿子,不死也要脱成皮,硬生生地撑了十年后终究还是提前走了。
秦正勇的突然出现,让秦辉烦躁难安。 W?a?n?g?阯?F?a?布?Y?e?ǐ???ǔ???ě?n?????????5?.??????
他想要知道结果,却又害怕知道结果。
太多太多的巧合,那就不是巧合了。
秦辉久久沉默着,眼底一片茫然。
“辉哥,怎么是你啊?”小雨远远的就看到对面的人影像是秦辉,没想到还真是他。
大半夜的陡然之间看到小雨,秦辉习惯性的就摆出来一副他家大人的姿态。
“你是怎么回事?大半夜地跑出来干什么?回家去!”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小雨皱了皱眉:“辉哥,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啊?”
秦辉挥挥手:“不要你管,回家去,都几点了还在外面野,就不怕出点什么事儿?”
“我没有野,我是就住在这里,肚子饿了下来买点吃的,刚好就看到你了。”
喝进肚子里的酒,这会儿也泛起了后劲儿,秦辉脑袋也有点晕乎。
“那你买完了吗?买完了回去,我也走了。”
“辉哥。”小雨上前一把扶住了秦辉摇摇晃晃的身体,有些担忧地问:“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这路都走不稳,我不放心。”
秦辉冷下了脸:“我要你送什么?你把我送回去了,回头我是不是得再把你送回来?那还有完没完了?行了,听话,别惹我不高兴啊,我告诉你。”
小雨挺怕秦辉生气的,也不再坚持了:“那、那我不送你,你一喝酒就不记得吃东西,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