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肩上的手捏了捏,是吾掠,声音沉肃:“先回去,换身衣服。”
蒋宜周低头看了看,白T恤上不仅有在地上混战时滚到的土灰,还有刘癞子的臭鞋印,顿时很嫌弃。
说话间,就见吾水珍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显然也是听到了消息。
一见面,气息还没平复,她就急着数落蒋宜周:“你什么时候能不给我哥惹麻烦?村里人以后更要背后说我哥了……”
动手确实是蒋宜周理亏,而且还劳动吾舅舅善后,蒋宜周不好反驳,低头不语。
“别说他。”吾掠沉声道。
吾水珍注意到他令人发毛的眼神,没再继续责怪,视线重新落回灰头土脸的蒋宜周身上,问:“有没有受伤?”
蒋宜周轻哼:“就凭他,我能吃亏?”
吾水珍上下扫视一眼,确定这家伙没在说大话,放了心,但到底还是气不顺:“你和那老东西一般见识干嘛,反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把他当一坨狗屎就行了。”
蒋宜周反应过来:“你们都知道他骂吾掠?”
吾水珍翻个白眼:“怎么不知道。那老不死的一看到我哥就追着骂,好多年了。”
为什么?
对上蒋宜周怀疑的眼神,吾水珍下意识解释,“还不是他……”
“水珍。”吾掠出声了,平平淡淡没什么情绪,“舅舅还在那边跟他们扯皮,你去盯着,小心舅舅一着急跟人动手。”
吾水珍一凛,赶紧闭嘴,溜了。
蒋宜周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追着吾水珍的背影看了会儿,又回头打量吾掠,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肖在渝不放心,想陪着他们一起回去,被蒋宜周好说歹说地拒绝了。
自行车还停在祠堂外,两人取了车,由吾掠载着蒋宜周,一路骑回了半山腰。
w?a?n?g?阯?发?b?u?y?e?í?????????n???????Ⅱ????????ò??
进到院子,停好车子,蒋宜周正准备进屋换衣服,就被吾掠一把拉住了。
“真没受伤?”吾掠目光中浮上冷峻和忧虑,“有没有哪里痛?”
蒋宜周想维持英勇的形象,再一次宣称“没有受伤,好得很”,但忍了忍,到底感受到了吾掠语气中满含的关心,就忍不住有点委屈,小声说:“腰上有点疼,刚才好像被踹了一脚。”
吾掠脸色当即就沉了,不由分说掀起他T恤下摆,左右各看了一眼,目光凝在他右侧腰的一片,伸手按了按。
蒋宜周“嘶”地倒吸了口凉气。
吾掠放下衣摆,想了想,交代道:“先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
他神情难看时,周身气场都有点慑人,蒋宜周没敢吱声,就差跟趴在墙角的土狗一样乖觉,回房间拿上衣服就去了淋浴间。
开始还没觉得,但等冲完澡,准备像往常一样顺便将脏衣服搓洗几下时,就察觉到发力时侧腰隐隐作痛,撩开衣摆一看,已经青了。
他向来不是为难自己的人,赶紧丢了衣服,捂着腰回了正屋。
吾掠已经手拿药酒在等着了,见他这样,哪会不知道怎么回事,皱眉:“去床上躺着。”
蒋宜周卷起衣服下摆,侧躺到床上,吾掠坐在床边,将药酒倒在手心搓热后,涂抹到蒋宜周侧腰皮肤上,缓缓按揉起来。
刚第一圈,蒋宜周就“嗷”地一声叫起来:“痛痛痛!”
“已经是最轻的力度了。”吾掠默然一瞬,冷冷道,“实在痛的话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