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掠奇怪地看他一眼,但没说什么。
蒋宜周道:“我下午就在这儿陪你,傍晚我们一起回去。”
这行为实在不寻常,吾掠无心吃饭了,眉头微皱:“怎么了?”
“没怎么。”蒋宜周想云淡风轻,但最后发现很难做到,忍不住抱怨,“那些骚男人怎么都喜欢围着我转?”
他现在很庆幸贺明宏捡到的是他的T恤,这阵子顾忌院子里有女生出入,他和吾掠都把内裤晾在淋浴间的架子上,不然的话,要是贺明宏捡到的是他的裤衩,蒋宜周铁定全身都要冒鸡皮疙瘩了。
“什么?”吾掠眼神疑惑。
蒋宜周登时就想起,当初自己为了住进半山腰的院子,编造出喜欢男人被赶出家门的理由,当即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你听错了,赶紧吃饭吧。”
从饭盒的摆盘就能看出吾水珍很在乎她哥,里面的菜塞得满满当当,油汁沥得很干净,一点也不油腻。
吾掠吃得认真,蒋宜周明明刚吃完饭没多久,愣是给看饿了,指了指饭盒里的菜,小声道:“鸡块夹一块给我。”
吾掠抬头看他一眼,依言挑了块比较嫩的腿肉,送到他嘴边。
蒋宜周一口咬住,吧唧吧唧吃完,纳闷道:“为什么感觉你碗里的更好吃?难道你妹给你开小灶?”
吾掠轻飘飘扫他一眼,道:“你以为我是你?”
这话没头没尾,蒋宜周居然懂了。
这是点他上次一鱼两吃的事呢。
他脸有点红,道:“我当时就随口说说,谁知道你会当真呢。”
吾掠点点头:“嗯,我的错。”
为了掩饰尴尬,蒋宜周往旁边躺倒在竹床上,扯过毯子盖住肚子,眯着眼睛打哈欠:“我中午也要在这儿午睡,咱俩挤一挤。” W?a?n?g?阯?f?a?b?u?y?e????????????n???????5?????ō??
说着往旁边侧身睡,让出一半的地方来。
吾掠“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午后,整个祠堂从院子到这个小房间都十分安静,耳边只有吾掠轻微的咀嚼声。
在这规律的声音中,蒋宜周闭着眼很快就睡着了。
等他打着哈欠懒洋洋地伸着懒腰醒来时,房间里已经不见吾掠的身影,倒是床边地上落着一小堆木屑。
蒋宜周四下看了看,在靠窗的条桌上看到了一把刻刀和一个雕到一半的小木雕。
看这肥肥胖胖傻愣愣的样子,雕的是一条……狗?
别人雕动物要么是龙腾虎跃,要么是骏马奔腾,谁会雕一头傻乎乎的狗?
而且土狗有这么可爱吗,吾掠的主人滤镜未免太重了吧。
蒋宜周哼哼两声,不服气地把木雕放下。
明明身边还有个帅气贴心的、白羊座的弟弟。
几天后,仙师寿诞会热热闹闹地举办。
为全力准备下午和晚上的演出,吾水珍和她的同学们从昨天起就没有再来这院子练习了。
可惜蒋宜周期待的清静并没有到来。
一大早,他躺在床上还没醒,就远远听到从村子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挂响完紧接着就又燃放一挂,仿佛没有尽头。
信徒们热情高涨,顶着夏日酷晒也坚持在庙外的香炉前烧香烛纸钱放鞭炮。
庙里还临时装上了大喇叭,庙祝叽里咕噜的念经声飘荡在整个山谷的上空。
蒋宜周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这样的噪音暴击。
也不敢睡懒觉了,总感觉对仙师不敬。
中午庙里摆素宴,按道理吾掠应该去参加,但他嫌麻烦,今天没去祠堂干活,和蒋宜周留在家里,凉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