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怕么,他在淋浴间可是差点摸到那东西,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幸运女神眷顾。
蒋宜周支吾了一下,一脸理直气壮:“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夜色昏暗看不清,但吾掠似乎笑了笑。
蒋宜周才不怕被他笑。
他是弟弟,依靠哥哥怎么了?
谁叫吾掠长得那么粗犷,看起来就很沉稳,实际做事又很有执行力,蒋宜周哪怕只有蜗牛那样小的胆子,躲在吾掠后面,被他保护着,也愿意变成一只兔子,跟在他屁股后面蹦跶。
不对,兔子好像是骂人的。
那就雄鹰吧。
雄鹰一般的蒋宜周。
第19章
虽然这次没受凉,但回来后,吾掠还是又用羊角磨粉冲了大碗水给蒋宜周喝。
“这个治惊吓,镇静。”
好吧,鉴于这水治感冒的神效,又是吾掠辛辛苦苦磨的,蒋宜周爽快地接过喝了。
果然一夜无梦。
最近除了偶尔在傍晚或是凌晨下个暴雨,天气基本都是艳阳高照。第二天蒋宜周踩着自行车去祠堂接了吾掠,两人一起去吾家老宅。
临近正午,太阳已经很晒,吾家门前的水泥坪上仍有几个七八岁的黑皮小孩在玩闹追逐,见到他和吾掠就四散奔逃了。
跨进大门,天井的水缸旁站着一个女孩子,正探手摆弄水中的睡莲,听到动静抬头望过来,见到吾掠,当即扬起灿烂笑容。
吾水珍是个高挑出众的女孩子,手长脚长,人也纤细,身段很好。神韵中能看出继承了吾舅舅,只眉眼和吾掠隐隐有相似之处,其他地方蒋宜周则没看出来,谁叫吾掠大半张脸都被胡子挡住了呢。
这女孩虽然巴掌大的小脸,但面部肌肉肯定很发达,因为她对着吾掠眼睛弯弯笑眯眯地喊了声:“哥。”下一秒对着蒋宜周就迸出一道锋锐的眼神,面部柔和的轮廓随之紧绷。
表情转换那叫一个快。
“这就是你爸和后老婆生的那个儿子呀?”吾水珍说话腔调也好听,抑扬顿挫的,就是内容不怎么讨喜。
这话还专门用的普通话,显然就是故意说给特定的人听。
蒋宜周当没听见。
从小到大他就没受过多少气,也根本没有需要去讨好的人,对看他不爽的人,要么怼回去,要么直接忽略就好。
当然,现在吾掠除外,他需要时时刻刻狂刷好感。
吾水珍的不善直接被他无视。
吾掠问表妹:“什么时候到的?”
“九点多。”吾水珍甩甩手上的水珠,她刚才在把缸里腐败的莲叶捞出来,现在也不忙了,“我爸骑三轮去镇上接的我,我同学们还在那儿。”
聊了没一会儿,吾舅舅就从正堂出来,和吾掠聊起祠堂的修复进度。
吾水珍没了聊天对象,眼神凉凉地瞟了眼蒋宜周后,就回后厨帮忙去了。
蒋宜周从来没被女生这么直接地讨厌和忽视过,这感觉还挺新鲜,不过再新奇也不影响他同样讨厌回去。
吃饭的时候,吾水珍仿佛对他很感兴趣,问蒋宜周在这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