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白隐年最近看到任以恣跟他女朋友在一起打情骂俏时,总有心里空落落的酸感。
他在纠结与困惑下,睡前还是拿起手机在网上查:对朋友有一种特殊情感,不是友谊的那种,到底是什么?
他看了很多条回答,大多是:“别纠结,友情有浓有淡。”
但唯一一条让他心里一跳的是:“题主,你是喜欢你朋友吧,爱情的那种喜欢。”
“?!?!”
是吗?他对任以恣是喜欢?
白隐年看到这条,心里像是被重重一拳击中,无措,羞耻,苦痛的感觉涌上心头。
同性恋?
怎么会?!
他怎么会这样?
白隐年,你真是糟糕透顶。
人家任以恣好心把你当朋友,你却恩将仇报,对他有这样的心思,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
脑海里面一个接一个的冒出着无数这样疯狂的声音,像是午夜索命的恶鬼一样,发出来尖锐刺骨的嘲笑唾弃的声,排山倒海般的涌过来,把白隐年淹没吞噬。
白隐年再也受不住了,他连忙掀开被子,手机都没有拿稳的跑到垃圾桶旁边干呕,但他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他的手指深深的掐入手掌心里面,留下了血红的印记。
他觉得自己肮脏又恶心,简直是臭水沟里面的老鼠,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永远活在阴暗里......
永远.......
白隐年恐惧自己的欲望到第二天就生了病,跟老师请了假后,他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家里,望着白得刺眼的天花板。
他暗暗下决心,要远离任以恣,跟任以恣有关的东西都远离,逼着自己去看女人,去看那些玉体横陈的图片。
可惜,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
之后回去上学,他刻意与任以恣拉开距离,猫也不去喂了,任以恣要他一起放学或者周末出去玩,也找了各种理由不去了。
任以恣再次被拒绝后,忽然有天在微信上面问白隐年:“怎么了,隐年,你有什么事吗?为什么最近老感觉你在疏远我?”
第40章 斗殴
白隐年于心不忍,他的指尖抚摸了一下任以恣的头像,然后在键盘上面敲敲删删,终于发出去一句:“没有,你多心了,只是高三很累,课业压力比你们高一大太多了,我想要多休息一下。”
任以恣很快回他:“那就好,能理解,你们高三不容易,你加油做功课,要是你想要放松出去玩,随时可以叫我,要劳逸结合,别逼自己太紧了。”
白隐年好久才回:“好。”
他回完,就躺上床睡觉。
白隐年在睡觉中隐隐约约听到任以恣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隐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视野逐渐由模糊变清晰,白隐年环顾四周,确认他们现在在万象天地,只有他跟任以恣。
没有任以恣的朋友,也没有任以恣的校花女友。
现在他们坐在奶茶店里面休息,任以恣难得穿着一身校服,他面前放了一杯草莓麻薯奶盖,白隐年前面放了一杯抹茶麻薯奶盖。
“隐年?”任以恣见白隐年不回答他,像是神游了一般,就用那修长的手在面前晃了晃。
白隐年回过神来,他有点愣的问任以恣:“现在是什么时候?杭涟清他们呢?怎么没有跟着你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