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恣说:“是啊,隐年是我学长,我们都是瀚墨的。”
尉纵驰解释道:“白老师现在不叫这个名儿了,他改名叫白胥砚了,一梦华胥的胥,笔墨纸砚的砚。”
任以恣颔首,拍了拍白胥砚的后背:“挺好听的,一看就有文化。”
尉纵驰也点了点头。
他本来就感觉白胥砚不太对劲,一趟洗手间怎么去了这么久?
来找白胥砚的时候,偶然看见对方在后花园跟一个比明星还帅的帅哥,一起交流谈话坐在椅子上面。
尉纵驰顿时脑子轰的一声,他心里特别的复杂,七上八下的:白胥砚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做什么?他们是什么关系?白胥砚看起来心情不错是为什么?
他走进一看,才认出来是熟人,这个男人是他表哥的男友:他跟白胥砚是怎么认识的?
尉纵驰很吃醋,不过他根本就没有立场吃醋,他也不知道自己吃得是哪门子的醋,他控制不住压抑了许久的占有欲,只好上前打断两个人的聊天。
他只想要看看白胥砚跟任以恣的关系深浅度。
但他来之前,在不远处看到白胥砚的嘴角竟然带着几乎微不可查的微笑,要不是他最喜欢观察白胥砚的面部表情,平常人根本都发现不了,他怀疑任以恣都没发现这一个小小的细节。
他跟任以恣是在他跟着他妈去鹏城出差时,在表哥家里短住一段时间认识的,那十几天里,任以恣跟他一起在他表哥庄园的后山那边玩飙车,两人玩得很尽兴,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现在每回去鹏城,他都要约他哥夫出来玩儿。
他对他哥夫印象还挺好的,所以吃醋的脸色他都不会摆在台面上,只好找点能问的先问:“诶,哥夫,我哥呢?”
“你哥被主办方叫去喝酒了,我就溜出来,吃点东西,可饿死我了。这不正好碰见老同学了嘛,诶,你和隐年,好吧我还是习惯叫他隐年,你们俩也认识?”
“是,白老师是我好友。”尉纵驰把手搭白胥砚瘦削的肩膀上,很亲昵自然的说。
任以恣感到一丝不对劲,他眼神很是调侃的说:“真的只是好友?”
任以恣作为过来人太清楚,这种时候,男人要么就是带对象来,要么就是带小情人来,又或者说带暧昧对象,不太可能带一个好友过来。
尉纵驰笑得灿烂:“我也挺想发展别的关系的,可是阿砚还没有答应。”
白胥砚默默避开尉纵驰的勾肩搭背:“你......”
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听见一声温润如玉的好听男生,叫任以恣:“恣哥。”
三人齐齐往声音方向看。
只见一名少年,穿着一身高定燕尾服,正唤着任以恣,他有着一双无比迷人的桃花眼,一副帅气男高的模样,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长相显得年龄小罢了。
尉纵驰看到他,连忙喊:“表哥。”
这人温文尔雅的点了点头:“纵驰,你也在?”
“儒仔,”任以恣回唤他,他对白胥砚介绍,“隐年,这是我爱人温寺儒。”
温寺儒眼波流转,他很早就注视着白胥砚问:“这位是?”
任以恣很客观的介绍,不带任何语气词:“他是我学长,白胥砚。”
白胥砚与温寺儒对视,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人明明是笑着的,但他细微的感觉到,温寺儒其实对他有意见。
不过温寺儒礼数还是一等一的好,他露出标准的笑容主动对白胥砚说:“你好,我是任以恣他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