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
“哎呀真是,一回来就折腾我。”林芷之嘴上这么说,还是哼着歌进了厨房。
时栩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过了,林芷之和时超平时都睡得早,到点都情不自禁打起了哈欠,但时栩吃云吞时,他们还是坐在沙发上和他唠家常。家庭的温馨是不可替代的,吃饱喝足后,时栩上了床,蜷缩在被窝里,眼皮渐沉。
与此同时在澜城,席相煜站在曦和园3栋16-8的门前。
他原本想等时栩消消气,过两天再来和他好好谈谈。
可转念一想,他不能让时栩独自消化情绪,不应该让时栩把所有苦楚和愤怒往心里吞。就算他出现在这里,时栩会再次把他赶出门。
他每时每刻都在想时栩在做什么,给时栩发了十几条消息都石沉大海,这漫长的一天他如同行尸走肉,过得枯燥无味。从前他分明也是这么过的,现在却难以忍耐。
他先是按门铃,迟迟没有人开门。他坐在楼梯间等,等了一个小时,心里泛起担忧,时栩会不会又去喝酒买醉了?
他输入密码的时候很忐忑,怕密码不再是他们开始同居的时期。好在门开了,不过门内没有时栩的身影。
他给时栩打电话,时栩没接。他想了想,又翻找出徐令闻的号码拨了过去。
徐令闻那头传来游戏局内的背景音:“什么事?”
席相煜声音喑哑:“学长,时栩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徐令闻像是真的疑惑,“他不在家?”
“没在。”席相煜说,“能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吗?”
徐令闻应了声“嗯”。
没等到徐令闻回电,席相煜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点进手机上的听歌软件,看到时栩的ip地址已经切换。
时栩回家了。
席相煜立马查看去往时栩家乡的机票,当天已经没有班次,最早的一班都在第二天早上。
他订了票,才想起来,他不知道时栩的家具体在哪儿,只能托明顺帮他查地址。
明顺知道他这边谎言被揭穿,想骂席相煜两句,但在通话里听出他情绪低落,只跟着叹气:“你说你在搞什么?”
他先前一直觉得,席相煜是他认识的同龄人里,最沉稳靠谱的一个。现在看来,恋爱果然是会让人降智和慌张的,席相煜也难逃其俗。
席相煜厚着脸皮在时栩家的沙发上将就着休息了一晚,他睡不踏实,神色难免憔悴,想到会见到时栩的父母,天亮后又冲了个澡,洗了头发,对着镜子勉为其难地扬起嘴角,努力让外在的形象看上去更阳光一些。
他给辅导员发了请假的消息,也没管对方同意没,坐上了去时栩老家的飞机。下飞机时,想到来到时栩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他心里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就像他们是一部电影里的主人公,虽然有自己的成长支线,但注定会发生交汇。
来得匆忙,他什么见面礼也没带,只能在机场的超市买了水果、牛奶和营养品。从机场到时栩家的这一段路,他坐在出租车上迫不及待,等到下车时,才紧张起来。
单体楼没有电梯,他走了五层楼,在门前徘徊了几分钟,才敲了门。
里面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快递放门口!马上来拿!”
他五指并拢,用手背又叩了两下门:“阿姨……”
林芷之:“社区的吗?我们家常住两口人,儿子偶尔回来,信息没有变化!”
“……”席相煜提着嗓子喊,“阿姨,时栩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