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散架。雨更是猖狂,劈头盖脸地往下泼,还没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他的身体已经湿透了,衣服紧贴着躯体,有些许狼狈。
买到药,席相煜匆匆往回赶。时栩开门时,他脸颊和发梢都沾了水珠,它们汇成一串往下坠,钻进衣领里,带着缕缕寒意。
“席相煜。”
“嗯?”
时栩用纸巾给他擦脸,吸了吸鼻子:“怎么有人头发湿了贴着头皮都这么帅呢?”
席相煜心里很受用,嘴上说“别贫嘴了”,他在酒店大厅的饮水机接了热水,给时栩递到唇边,又低头去掰胶囊。
“你先去洗澡,别等会你也感冒了。”时栩轻轻推他,“盒子上都写了一次吃几颗,我自己知道怎么吃的。”
“嗯。”
席相煜知道,知道时栩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虽然经常不好好吃饭,经常日夜颠倒熬夜然后睡懒觉,经常乱扔东西把家里搞得像废品回收站,但是,他有基本的自理能力,不至于吃个药还要人几番叮嘱。
一个人一年到头有一两次小感冒多正常啊,时栩单身的时候,也会遇上身体不舒服的情况,该吃药就吃药,该去医院就去医院,有时候后面的工作安排好了,请不了假去医院,也就强行打起精神来熬过去。
可席相煜会觉得,生病的时栩很脆弱,需要好生地照料着。
大概他就是想让时栩多依赖他一些吧。他不是小时栩五岁的弟弟,要成为可以为时栩分担压力的男人。
席相煜过来得急,什么过夜的物品都没带,洗完澡还是穿的时栩的干净衣服和内裤,时栩买的是oversize的T恤,穿在席相煜身上除了袖子短了些之外还算合适。
但席相煜有别的意见:“勒裤裆。”
时栩不爱听这话:“你什么意思?”
因为发热,他说话声音有点沙哑和有气无力,听着怪可怜的。
“没什么意思。”席相煜走过去撩起他额间的碎发,手背触碰他的额头,“宝宝的内裤很可爱。”
时栩买的卡皮巴拉图案的平角内裤,给席相煜的那一条是崭新的,背后写了四个大字“指腚发财”。
时栩扒拉他的裤腰带,没忍住笑道:“你知道你这么说话,听上去像个痴汉吗?”
席相煜:“……”
时栩哼哼:“让你叫我老公,你不叫,倒是叫上宝宝了。”
席相煜:“那你呢?”
时栩:“我咋地?”
席相煜:“你该叫我什么?”
时栩:“叫你小席。”
席相煜一下子冷了脸。
“香芋?”时栩眯眼,“香芋地瓜丸的香芋。你知道吗?一开始我问你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席相煜这三个字怎么写,备注的就是香喷喷的香,芋头的芋。”
席相煜不满意:“香芋和相煜听上去是一样的,别人也会这么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