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还回去。”
席相煜走到沙发边,支起长腿:“可以收下。”
时栩“啊”了一声,以为他故意说反话:你什么意思?我又没打算和这个人接触,怎么能收这么贵的礼物?”
“傻,你还挺会联想。”席相煜勾了下唇角,语气带笑,“包是我送的,过两天不是你生日吗?”
在时栩为他庆生的时候,他也记住了时栩的生日。
“哦,你买的假货。”时栩恍然大悟,“哪儿买的,看起来特别像正品。”
“……就是正品。”席相煜板着脸说,他从来不买假货。
三万多的包在他看来并不算太像样的礼物,但他目前没有能力送更贵的。他得攒钱,最好在一年内就买辆车,之后和时栩一起去哪儿都更方便。
时栩的第一反应不是欣喜,而是严肃地问:“你哪来的钱?”
席相煜:“奖学金。”
“奖学金没这么多。”时栩忧心,“你不会去贷款了吧?”
“没有。先前打工也存了一些……”席相煜瞎掰,“还找明顺借了点。”
“你找他借钱干嘛,明顺也是学生没什么钱。”确认他没贷款,时栩松了口气,心里泛起丝丝甜,理智上又觉得不妥当,瞪着席相煜,批评道,“你怎么这么虚荣!买礼物就得买消费能力范围内的。”
席相煜:“……”
不是?他?虚荣?
席相煜嘴唇翕动,想要辩解,又说不出话来。
时栩:“能退货吗?”
席相煜想都没想:“不能。”
在他的想象里,时栩收到惦记了许久的包,或许会眼睛亮晶晶地望向他,或许会跳起来亲他两口,反正不是现在这个反应。他有一丝怄气,把目光挪开,不和时栩对视。
“好吧。”
时栩一只腿跪在沙发上,双手捧住席相煜的脸,“下次别这样了,等你有钱再送我奢侈品也不迟。”
他向前,用鼻尖蹭了蹭席相煜的脸颊。
距离太近,席相煜竟然发现时栩的眼眶有点儿红:“我……”
有一瞬间,他很想对时栩坦白,他的家乡不是铁杉镇,他是在澜城长大的,他在咖啡馆打工是因为和家里人闹了矛盾,不是因为穷没有生活费,他现在虽然没有太多钱,但能够负担约会的开支。
那天明顺走之后,在微信上给他发了消息,就四个字:坦白从宽。
一开始,他和时栩不熟,认为没有交底的必要,再加上认为时栩爱慕虚荣,不想和他有深入的来往,胡诌自己是从偏远的铁杉镇过来上学的。后来,他看时栩抠搜又小气,享受他斤斤计较后还是为自己花钱的感觉。
守财奴花点钱就会露出心疼的小表情,但为了讨他欢心,不断地掏出钱包。在这个过程里,他得到莫名其妙的满足。
在很早的时候,见时栩羞赧或者害臊,他就产生了想要欺负他的谷欠望,不论这种谷欠望是否扭曲,它确乎存在,并且驱使着他接受他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