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将席相煜好好打量了一番,从头看到脚,看得席相煜不自在。
“怎么了?”
时栩:“没什么,我要把这一个多月空缺的看回来。”
看席相煜立体的五官,还有如衣架子般的身形,心生欢喜。
时栩唠家常:“你这身大衣很衬你气质,哪儿买的?”
“私……”大衣是私人定制,但席相煜突然想起,在时栩眼里,他是个勤工俭学的贫困学生。
“私?我俩面对面不就是私聊了?”时栩说,“我最烦问什么都要私。”
席相煜:“私人老板摆的地摊。”
“在哪儿摆的摊?”时栩伸手摸了下大衣料子,“我……随便问问。”
他也想淘两件,但是买地摊货太不符合他的消费水平了。
席相煜无言以对,编不上来,拽了下他的胳膊,示意他往前走,不要挡在路中央。
时栩眼睛还盯着席相煜,腿已经迈了两步,又被席相煜拉住了小臂。
时栩眨巴眼睛,因为频繁的肢体接触,心里美滋滋的:“怎么了?”
席相煜:“你的行李箱不要了?”
“……”
时栩连忙回头,握住行李箱的拉杆。他的行李箱是二十八寸的,里面塞得满满的,刚好用完四十斤的托运额度。
时栩总干杂活,力气大,提着都能跑八百米,但他故意走得很慢,嘴上抱怨道,“好重。”
然后抬眸看席相煜,他的瞳孔亮晶晶的,一切尽在不言中。
“给我。”席相煜摊开手。
时栩不客气,把行李箱交给他:“先回我家放东西,再出门吃饭,怎么样?”
“随便。”席相煜准备下电梯,发现时栩要拐弯往右走,“你去哪?出租车停在楼下。”
“哦。”
时栩原本是准备坐地铁的,他收回步子,在电梯门口等待,“对了,你怎么来接我了?今天没去咖啡馆上班吗?”
席相煜过了几秒才回答:“让别人帮我代了几小时,之后还她。”
他想,时栩给他发航班信息应该就是让他来接机的意思。
他勉强可以来。
时栩笑,眉梢里透着一股狡黠和得意,劲劲儿的,唇角的弧度快要咧到后脑勺。
他以为席相煜是恰好有空,哪想到席相煜会为了他找人代班。
说明什么?
这人表面冷冷淡淡,说得少,但做起来不含糊。
席相煜想用指腹按住他的唇角揉捏:“你笑什么?”
“我感觉吧,他们说得对,”时栩小声,他高高仰起头,唇瓣快要贴上席相煜的耳垂,“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就不是处男了。”
“叮——”
电梯到了,轿厢里的人陆续走出来,席相煜杵在原地没有动。
时栩的气息落在他耳边,痒痒的,带过一阵酥麻的电流,他半边肩膀似乎都没了知觉,大脑宕机,反应慢了不知道多少拍。
因为这一句撩拨,身体的温度骤然上升,其中的含义不容他在大庭广众下细想。
始作俑者先一步进了轿厢,摁着打开的按键,召唤他:“你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