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上轮回井,目光如刃。
“祝祚,我会亲手把你建造的那个世界,毁个干净。”
话音落下,柴雨生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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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纱帐里,柴雨生用手背覆住双眼,忍不住低声啜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红线却不住扫着祝祜的手腕,宛如一条不安分的小尾巴。
祝祜捏住红线的线头摩挲两下,红线抖了抖,想要扭走,却被祝祜紧紧攥住。
“我都知道了。”
祝祜的叹息响在柴雨生耳边。
柴雨生无言以对,把脸捂得更严实,自觉没脸见祝祜。然而祝祜轻轻一拽就把他的手给拎了下来,包在手心里握住。
柴雨生不得不睁开湿漉漉的睫毛,见祝祜眼尾微微泛红,哑声道:
“……两百年,你一个人被锁在轮回井。”
柴雨生微微垂眸,默认了。
过了很久,柴雨生从喉头挤出来一句话:“这一切错在我。我跳轮回井,本是想彻底毁了七世轮回,但太无能……”
祝祜攥着他手的指节缓缓收紧,低叹道:“傻子。”
半晌,柴雨生抽着鼻涕“嗯”了声,像是认罪伏法似的,终于卸下了所有防备。
“邪神构建七世轮回,我早已知晓,不论那些无主情缘经不经你手,它们的灵魂都归邪神所有,从那些人和他做交易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无法挽回了。你守轮回井两百年,并没有做错什么,你只是被骗了。”
下一刻,祝祜就一把将柴雨生揽进怀里,箍得很紧,近乎失控。
“但你最大的错,就是差点动了和祝祚交易的念头。”祝祜简直像是要把两百年的错过化成拥抱的力度把柴雨生碾成一块肉饼,“惊扰圣心是大罪。你自己数数,你犯了几次了。”
柴雨生下巴戳在祝祜肩头,和祝祜脸贴着脸,耳朵都能听见对方血管突突的跳动。他的喉咙又干又疼,眼泪从肿了的眼皮底下流了出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柴雨生哭了一会儿,就被祝祜勒得喘不动气,哭不出来了。
他贴了贴祝祜的侧脸,深吸一口气,继续认错:“我再也不敢了,没有下次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死罪难免,活罪难逃,全凭帝君发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但说着说着,柴雨生的哽咽就消失了,“嘿嘿嘿”小声笑了起来,被祝祜狠狠拧了一下脸。
祝祜似乎咬了咬牙,“还敢笑。”
柴雨生连忙把呲着的牙收了起来,嘴一抿,乖乖闭上,不敢出声了。
他想起来了不少在上界天庭的回忆,那时候,祝祜是高高在上的帝君,是他仰望的星辰。柴雨生只有敬畏和钦佩,却从来没有生出过一丝旖旎的心思。凡是站在帝君面前的神仙,都会本能地低头,他也不例外。
祝祜见柴雨生的反应,眼睛一眯。
“看样是想起来不少。”
柴雨生又忍不住想要呲牙,被祝祜按住嘴角。
祝祜冷脸端详了他会儿,忽然低头吻了上去。
“唔!”
柴雨生招架不住,被亲得浑身发烫。狐蛊明明已经破了,但他浑身的血液又开始乱窜,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