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吓得发出了尖叫。
在小美旁边坐着的吴姬肉眼可见地哆嗦。
张远舟吓得扑通一声从长凳上摔了下去。
就跟配合所有看官惊悚的心情似的,所有的乐器都停了。
柴雨生嘴唇哆嗦着,直勾勾地盯着惨白的幕布。
那是一张女人的皮。陌生女人的皮。
柴雨生脑子里尖锐地回荡着“人皮”两个字,眼前一阵阵发黑,人皮的所有细节就这样大剌剌地呈现在了幕布上,所有的皮肤纹理,还有毛发……
祝祜怕他出声,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柴雨生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心头的预感再次应验——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皮影戏楼的幕布要如此之大,为什么道具区放着的不是装皮影的戏箱而是一口口棺材——因为这里的皮影戏,舞的全都是人皮。
幕布上的人皮动了起来。
那张皮的四肢由操纵杆控制着,女人像是躲避一样地在幕布上四处游走,并被精细地控制着露出惊恐的表情,然而已经死去的人脸皮失去弹性,随着支撑皮影的棍子的剧烈移动,人皮在缓缓开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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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在一瞬间从喜悦变为焦灼,锣鼓的节奏越来越急促,好像在催逼什么似的,琵琶在尖锐地扫弦。
紧接着,幕布上腾地出现了第二张人皮。
这是一个有些岁数的中年妇女的人皮,打扮得非常喜庆,嘴巴涂了大红口脂。她同样被幕布后面的长棍操纵着,在女子的身边左扑右扑,嘴巴一咧一咧的,像是在苦口婆心地劝告。
旁白女声拖着长腔幽怨地念道:“女子不愿嫁,愁煞娘家人。”
原来这演的是那女子的母亲。
乐声更加焦灼了,二胡高降的滑音像是一把刀划破幕布,让人心脏跟着猛缩。笛子也加了进来,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从远到近地逼了过来。
“女大岂能留于家?长兄发话,今日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幕布上又出现了第三张人皮。
这张人皮是个男性,面无表情,他一下就截住了满幕布乱逃的女子,和女子的母亲一道,两人一左一右控制住女子,要把她往花轿里塞。
女子的脸越来越惊恐,那双眼睛被扯裂了,裂开的缝隙像是两道血泪。嘴巴也被拽破了,撕开了很大的鲜红口子。
柴雨生看着这幅惨状,一瞬间就回想起在房间里看到的那个女鬼。
然而花轿门小,女子身形大,又挣扎得厉害,无法被塞进去。
于是她又被扯了出来,被她的兄长按住,母亲给她盘了头发,接着幕布上出现了一块红布。
兄长和母亲把女子往后一拉再一推,红布就蒙住了她的脸。这块红布的两端系进了头发,完全挡住她的五官。
乐音在这时一变,从急促恐怖突兀地转到了熟悉的喜庆调子。
女子的母亲手里出现了一片红头纱,头纱做工精美,其上缝着金线银线。红纱一蒙上,女子彻底不动了。
锣鼓渐响,幕布上飘落的桃花越来越多。
女子乖顺地被母亲摆弄着,盘起了双腿,腰背挺直,脖颈前倾,如同一尊坐佛。
紧接着,幕布上又出现了一样道具——是一匹巨大的、如同殓尸布的红布。
这块鲜红的布上绣了很多繁复的花纹,在光线下非常清晰,柴雨生这回认出来了,这些花纹跟房间里那些器具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女子的兄长和母亲一人扯住红布的一端,把女子给包了起来。
从盘起的发包到下巴,再从脖颈到肩膀,红布缠了一圈、两圈,缠得紧紧的,接着绕完了女子的上半身。最后女子被抬了起来,红布将她盘起的双腿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