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队人一站好,女主人和管家就同时抬脚,迈向相反的方向。
因为被叫“君子”和“淑女”的缘故,所有人都走得都很谨慎,甚至在努力规正自己的走姿。
柴雨生一路大气不敢喘,生怕哪点做得不够“君子”被就地格杀。
管家带他们绕过正厅,走了很久,终于在一扇打开的门前伸手。
“二位君子里面请。”
柴雨生往里一看,呼吸一滞。
这里正是死新郎官的卧房,整间房都充斥着防止尸体腐化的药水味。新郎官的尸体被摆在了房间正中央的一把太师椅上,男尸苍白皱缩,嘴唇干瘪微涨,身上仅着里衣。
老李头站在柴雨生后面,艰难地踮起一只脚去看,接着倒抽一口冷气。
而祝祜早已进入房间,正站在男尸边上,弯腰观察男尸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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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对祝祜的存在一无所觉,只对门外的柴雨生和老李头道:“请二位君子入内为少爷预备。”
柴雨生和老李头都瞪着管家,但对方波澜不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老李头都有点结巴了:“怎……怎么预备?”
管家一动不动,只机械地重复道:“请二位君子入内为少爷预备。”
柴雨生犹豫半晌,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老李头在门外顿了一下,也很快跟了上去。
在男尸坐着的太师椅正后方有一张床,床上摆了簇新的鞋袜,还有一套喜服。
祝祜正检查着这一堆东西。
柴雨生不敢轻举妄动,在离太师椅几步远的地方站住,惴惴不安地盯着这一切。
这时,管家走进来,把门关上了。
他堵着门,双手放上腰间。柴雨生定睛一看,管家的腰间竟然别了一把长刀。
管家面无表情地宣布:“二位君子,开始吧。”
他空洞地目视前方,说:“请君子里的年长者为少爷沐足。”
柴雨生和老李头还没反应过来,第一道指令就已经下了。
他们对视一眼,尽管不明白为什么要按年龄安排,但只得照做,“年长者”很明显是老李头。
“沐足?”
老李头立刻环顾四周,却没在房间里发现一滴水,遂紧张地问道:“没有水,怎么洗脚?”
就老李头四处找水的这一点功夫,管家移动了,变得离老李头近了一点。
柴雨生的冷汗也下来了,他飞快地四处看,一指放在男尸脚边的一个搪瓷盆,盆里盛满了大米。
“用那个。”
人死后为防腐,尸体不能沾水,因此一切礼节性的动作都要用别的东西代替,而五谷有好寓意,一般大户人家就用大米代替水。
老李头赶紧一瘸一拐地走到男尸边,蹲下,把沉重的搪瓷盆在地上拖过来,发出刺耳的响声。
柴雨生站在原地不敢动,用余光看着管家,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个面无表情的木偶一样的人一直盯着老李头,双手放在腰间的刀上。柴雨生完全没看见他的脚步什么时候动的,他却的确离老李头更近了。
蹲下的这个动作显然牵到了腿部的伤口,老李头很快就脸色发白,满头冷汗,而更令他难以下手的,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