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腊梅乃是最冷的时节才会开放的花,坚韧、顽强、凌寒不凋,寓意此情不渝,我想将它作为你我的定情之花,你觉得好不好?”
公冶鹤廷:“这便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闻堰:“嗯~”上扬的语调。
公冶鹤廷抿唇不说话了,他眉间拧着,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怎么看都是一幅不情愿的样子。
闻堰见状,故意逗他,伸手去夺公冶鹤廷手中的花:“不要便算了,我拿出去扔了。”
公冶鹤廷当即举起手避开闻堰夺花的手,急道:“我何时说过不要了?”
闻堰:“那你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模样?”
公冶鹤廷垂下通红的双眼:“没有不高兴。”
闻堰:“你就是不高兴。”
公冶鹤廷:“没有。”
闻堰:“就有。”
“说了没有。”
公冶鹤廷拿着花转身回到榻边坐下,闻堰这才注意到他光着脚没有穿鞋,联想到方才公冶鹤廷一脸慌张的神色,闻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道。
“你以为我丢下你走了?”
公冶鹤廷扯了扯嘴角,哑道:“这种事你做得还少吗?我会这么以为也很正常吧。”
闻堰走过去在榻沿坐下,从身侧抱住公冶鹤廷的腰,将下巴搁在公冶鹤廷的肩头,道:“还说没有生气,说话都带着火药味了。”
“对不起嘛……我下次出门前定会给你留一张字条,告诉你我去了何处的。”
“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你可是大胤未来的帝王,亦是我要携手一生的夫君,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好端端的我做什么要丢下你?”
公冶鹤廷自然是无法像闻堰推开他那般狠心推开闻堰的,闻堰哄他一句,公冶鹤廷便开始在心中自我催眠,亲手折下的花,也算是亲手做的定情信物吧……将花一朵一朵地拢在一起,做成一捧,也是要花费一些精力和时间的,至少闻堰愿意在他身上花心思了不是吗……
不能要求闻堰像自己爱他那般爱自己,做人不能贪心,贪心容易不快乐。
可他越是这般想,心中便越难受,说出口的话也跟着酸溜溜的:“从前我并未做错什么,你便走得头也不回,我若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之事,你怕是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了,我哪里敢犯错。”
闻堰:“那我应允你,从今往后,你在我这里,可以有犯错的权利,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残害无辜,什么都可以。便是往后我们在一起年岁久了,十几二十年后,你觉得我年老色衰了,要在宫中豢养年轻貌美的男宠,我也都依你,毕竟我年长你足足七岁,色衰爱弛也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公冶鹤廷猛地扭头看向闻堰,双目通红地瞪着他,那神色像是要将闻堰生吞活剥了,咬牙切齿道:“闻堰!”
闻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凑到公冶鹤廷唇角轻轻吻着:“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腊梅只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之一,待我们回宫之后,等一切尘埃落定时,我会亲手做一件最好的送给你。”
公冶鹤廷:“真的?”
闻堰看着公冶鹤廷欣喜的表情,觉得这人实在是太好哄了些,他捧住公冶鹤廷的脸,那吻从唇角渐渐挪到了唇上,两人唇齿相依了片刻,分开时闻堰已气喘吁吁,注视着公冶鹤廷的双目道:“若对你再有半字虚言,便让我……”
意识到闻堰又要发毒誓,公冶鹤廷赶忙捂住闻堰的唇,蹙眉道:“不许说不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