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还未好透,谁准你喝酒的?”
公冶鹤廷捏住闻堰的双颊,那人便抬起含着水光的眸望着自己,漆黑的目光中倒映出自己染上恼意的脸,公冶鹤廷生气之余,又觉得好笑,同时心中更是受用无比,他新奇道。
“还是混着醋一起喝的,醋味比酒味浓郁多了,闻着酸得厉害。”
“丞相大人怎么还有借酒浇愁的一天?是因为朕?”
闻堰目光一错不错地望着公冶鹤廷,红着眼,含着沙哑的鼻音应道:“嗯。”
公冶鹤廷立刻就不笑了,目光深沉许多,猛地将闻堰的后腰箍紧,在二人身体相贴的一瞬低头吻了下去。
在与公冶鹤廷的床事上,闻堰向来主动,今夜更是热情到令公冶鹤廷都有几分诧异,很快,他又将之归咎为不舍,毕竟天亮之后他便要御驾亲征了,此战若胜,不但可以重创突厥,令突厥元气大伤,还能在百姓心中树立威信,赢得民心。
如此,在日后与公冶忱书的较量中,于兵力相当的情况下,他的胜算便会更大。
闻堰想要这江山平定,百姓安乐,他便竭尽全力去做,闻堰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他,只要闻堰爱他,只要闻堰肯爱他,他便什么都愿意去做。
他会完成闻堰的所有心愿,送给闻堰一个安稳的太平盛世,让他余生皆在平安喜乐中度过,不必再为国事操心劳神至吃不下睡不着的地步。
往后他的阿雁,只需要费心去琢磨,今日要同所爱之人一起吃什么,喝什么,去何处游玩耍乐,便足够了……
两人撕扯舔咬着对方的唇舌,尝到血腥味都不愿放开彼此,逐渐在抵死纠缠中失了理智,公冶鹤廷却因顾及着闻堰的身子,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不敢真的弄得太过火,两次过后,便克制地准备旌旗鼓熄,闻堰的双腿却紧紧绞在公冶鹤廷腰上,环着他的脖颈不肯让他离开。
“别走……别走……” w?a?n?g?阯?发?b?u?页?í????ū?????n??????????﹒???????
公冶鹤廷笑了一声,眼中浮现即将分离的不舍与酸楚,这还是他与闻堰重逢数年之后,头一回面临分别。
他垂眸掩住情绪,倾下身咬住闻堰的耳垂,沙哑道:“阿雁何时变得这般贪吃了?”
闻堰迷乱的神情之下掩着深深的痛苦:“别走……”
公冶鹤廷:“这可是你说的,今夜便是百般求饶,朕也不会放过你。”
话虽如此,在夜半三更过后,一室旖旎还是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事后相拥的温情。
留给彼此的时间不多了,同闻堰缠绵一夜当然好,但他也想就这样安静地抱着闻堰说说话。
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公冶鹤廷的大掌贴在闻堰背上,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后背,安抚着怀中流泪不止的人:“待朕离开之后,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操劳国事可以,但一切都没有你自己重要,没有你的身子重要,知不知道?”
闻堰点了点头,眼中露出几许茫然:“陛下……我们……这算什么呢?……”
公冶鹤廷笑道:“算洞房花烛夜。”
“朕说过的,在朕的心中,你才是朕名正言顺的妻,朕欠你一个光明正大的婚礼……待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你若愿意,朕便补偿你一个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