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你是疯了吗?”
这是鸣起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闻堰的名字,倒叫闻堰心中生出一种别样的感触,但更多的是欢喜,他抬起头望向鸣起,流着泪笑道。
“你终于肯同我说话了?”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f???w?€?n????????????.?????m?则?为????寨?佔?点
“……”
“是,我是疯了,你不是想死吗,那我陪着你一起死。”
“犯错的人是我,便是要死,也当是我先去死,我若就这样因自戕死于你面前,兴许你觉得大仇得报,解了心中滔天的恨意,便不会不想活了。”
“如此,我闻堰也不算一错到底……至少用我的命,换回了你的命,往后你若能好好地活下去,也算是为我下辈子积攒阴德了。”
鸣起一错不错地盯着闻堰,想要出言讽刺,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可这句话若说出来,又显得他好像仍旧很在意闻堰似的,于是话锋一转,道。
“新帝、公冶鹤廷,就那么重要?”
闻堰眼眶殷红,笑着回道:“公冶鹤廷自然重要,可远没有鸣起在闻堰心中重要。”
“公冶鹤廷若不在了,闻堰身为摄政王,可以下诏另立新君……可鸣起若不在了,闻堰的心便空了,再也无法喜欢上、爱上旁的任何人。”
“公冶鹤廷可以被取代,而鸣起是这世上第一无二的鸣起……鸣起在闻堰心中,无人可以取代。”
坐在床沿之人望着鸣起的目光炙热又真诚,好像说出的每一字都是真心实意,想起从前种种,鸣起的心脏没出息地抽疼起来,他转过头闭上眼,狠狠咬了咬牙根,告诉自己,千万不要再被这人骗了。
这人惯会演戏,深谙耍弄人心之道,自己从前被他骗得好苦,若不是登基大典那日,闻堰在御书房中亲口告诉他,从前接近他是揣怀目的、别有用心,他怕是至今都被蒙在鼓里,竟是一丝一毫都没有怀疑过对方的真心。
如今想想,全然是自己太蠢。
鸣起是一个被族人当作畜牲养大的东西,不会说话,不识字,连一个正常人都算不上……而闻堰出身世家,自幼锦衣玉食,有学识渊博的先生教他读书写字,加之他天性聪颖上进,所以年纪轻轻便身居丞相之位,这样的人,如同天上的悬月一般高不可攀,他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又凭什么喜欢上又笨又哑的鸣起?
便是换做鸣起自己,也是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的……
如今的鸣起虽被治好了哑病,能同正常人那般说话了,还多了一个一国之君的身份,可那身份不过看起来唬人,实则与说书人口中虚幻的海市蜃楼没有任何区别,脱下那身玄色暗金纹龙袍,摘下那顶十二道玉旒帝冕,鸣起还是从前的那个鸣起,躯壳之下的魂魄与从前根本没有任何区别,闻堰怎么就突然爱他爱得连命都可以不要了?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公冶鹤廷这个身份。
闻堰总是知道如何拿捏他最管用。
时至今日,他怎么还这样轻易地被闻堰玩弄于股掌之间,任由对方搓圆搓扁?
网?阯?F?a?B?u?页?????????ě?n????0????5?﹒??????
闻堰说不要他,便能狠心抛下他,纵然他满心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