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起最先去的地方是邻镇的月老庙和天阙皇城中他同闻堰办婚宴的那家酒楼,这两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意义非凡,他心想,哪怕阿雁有一丁点舍不下他,兴许都会回到这些地方来看一看。
他看到他穿婚袍的模样,这么好看,兴许便会原谅他了。
渐渐的,人们都知晓,天阙皇城中出现了一个被妻子抛弃的傻哑巴,终日穿着一身大红婚袍,拿着一副美人画像,逢人便问,可曾见过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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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人们还会可怜他,耐心地回答他的问题,没有,没见过……可天阙皇城就这么大,日子一久,人们反复地被追着问,都觉得烦了,有些心肠歹毒之人,甚至会故意欺负他,光天化日之下将他拖到暗处,围上去不由分说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那傻哑巴也不反抗,只是紧紧抱着怀中的画卷蜷缩在地上,被打得头破血流也不吭声,血和泪一起流出来的时候,他心中想的是,阿雁带他离开摩挲族的时候说过,从今往后,有他在,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他了,如今他被人这样欺负,阿雁会不会于心不忍,忽然出现?……
然而直到那些欺负他的地痞流氓离开,期盼中的人都没有出现,鸣起撑着墙壁摇摇晃晃地起身,抖着手打开怀中的画像。
那画卷的料子是布做的,因而格外坚韧,加之被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护着,分毫未损,鸣起身上的大红婚袍却染了脏污,破了好几处,脸颊上满是淤青和擦伤,额头上的伤口淌出的血流入眼中,顺着面颊落下,滴在画像的空白处,鸣起当即心疼地抬手去擦,可他手上有血和灰,越擦越脏,怎么都弄不干净,他忽然便崩溃了,犹如孩子一般呜咽着痛哭出声。
方才那帮人下手极狠,有几脚直逼脏腑要害,鸣起痛哭间只觉腹腔剧痛,喉间气血翻涌,强忍几息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蓦地吐出一大口血。
鸣起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抬手撑在墙壁上,才勉强稳住了身形,他抱着画像,靠着墙壁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原本美丽的孔雀绿色双瞳变得灰蒙蒙的,他望着远处晦暗的天空,眼中一片模糊。
阿雁,你说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是骗我的么……
是骗我的吧……
第20章 私刑
小巷上方的楼阁亭台之上立着一位身着锦衣、肩披白裘的男子,亲眼目睹了鸣起所遭遇的一切,男子眼中血红,双手握成拳垂在衣袖中,指尖深深嵌入掌心,血从指缝中渗了出来都无知无觉。
见鸣起倒在地上似要昏迷过去,他再也忍不住,转身想要下楼现身于鸣起面前,可刚行一步,便被身后的属下发现了意图。
靳武挡在闻堰面前,抱拳沉声道:“大人三思,待同天阙君主商讨借兵之事毕,我们便要即刻启程离开天阙了,切勿再将时间浪费在不必要的人身上。”
他们浪费在鸣起身上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若是闻堰此刻现身,有了闻堰先前不告而别的前科,鸣起必然会缠着闻堰不放,到时再想脱身又要费上许多功夫。
闻堰面容紧绷,嘶哑道:“让开。”
靳武硬着头皮挡在闻堰面前,道:“属下已命人去通知了鸣起的工友老牛,老牛会来将他带回家去,请大夫来给他医治的,您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闻堰听罢沉默下来。
那日大婚之后,他们便进了天阙皇宫,准备同天阙君主商讨借兵之事。
本以为两人的渊源就此断了,而令靳武没想到的是,这个鸣起居然如此难缠,竟日日拿着大人的画像在街上寻他,偏生大人还放心不下鸣起,得知鸣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