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堰接过那白色小瓷瓶,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并未松懈:“那他身上的外伤呢?”
老大夫:“手上和腿上的伤口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到筋骨,皆是摔的,只需上些金创药,好生修养半月便能恢复。右脚崴了一下,有些红肿,用冰块敷敷,几日后便可消肿。”
闻堰:“他此番中毒,恢复之后,身子不会落下病根吧?”
老大夫:“公子请放心,只需按照老夫所说的去做,便不会落下病根,这位公子看起来身强体壮,恢复起来应当要比寻常人还快些。”
闻堰这才松了口气:“那便好。”
老大夫处理好鸣起身上的外伤后便离开了。
闻堰在床沿坐下,打开手中的白色小瓷瓶,捏起鸣起的双颊,将瓶中那粒黑色的小药丸倒入鸣起口中,随后接过靳武递来的茶盏,倒了些许茶水至鸣起口中。
然而鸣起处于深度昏迷之中,已然失去了吞咽的本能,茶水立刻顺着嘴角淌了出来,闻堰见状不禁微微拧眉。
这种情况,只能嘴对嘴将茶水渡进去,堵住对方的唇不让水淌出来,才能让昏迷中的人将药咽下。
靳武上前一步,硬着头皮,抱拳道:“大人,让属下来吧。”
此刻鸣起嘴唇乌黑,面色惨白且毫无生气,看上去一幅命不久矣的模样,靳武担心闻堰若是此时碰了鸣起,会沾染了晦气。
靳武一贯秉持着他家大人做不了的事便由自己代劳的忠犬行径,别说是嘴对嘴给一个男人喂药了,便是要他嘴对嘴给一头老母猪喂药,只要是闻堰的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闻堰:“你先出去吧。”
靳武:“大人?”
闻堰没说话,靳武犹豫了片刻,一步三回头地出去了。
待靳武出去后,闻堰看了鸣起片刻,想起那夜的颠鸾倒凤,他喉间动了动,脸颊莫名烫起来,须臾,将手中的茶盏一饮而尽,倾身吻上鸣起发黑的唇,合上双目,将茶水缓缓渡入他口中。
那老大夫所言果然不假,鸣起服下解毒的药丸之后,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唇色便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仍然没什么血色。
入夜之前,靳武拿着老大夫所开的药方去药铺抓了药,熬好之后端进卧房中,闻堰以同样的方式喂鸣起服了药,甚至亲自动手为鸣起拭面擦身。
鸣起正处于昏迷当中,其实闻堰大可以不必如此演戏,让靳武代为做这些便好。
但实际上,在鸣起昏迷的那些日子里,于照顾鸣起这件事上,闻堰凡事亲力亲为,以至于靳武看得都有些糊涂了,忍不住问道。
“大人,您不会当真对这恶徒上心了吧?……”
闻堰正为鸣起擦拭掌心的动作一顿,道:“往后莫要再唤他恶徒,他有名字,叫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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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武:“可他杀父弑母,不是恶徒是什么?”
闻堰侧眸凉凉瞥了靳武一眼,靳武当即挠了挠头,噤了声。
过了一会儿,靳武又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人,您当真要同他成亲么?……”
闻堰:“自然。”
靳武:“……依属下之见,鸣起为了大人连性命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