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每天都把戒指带在身上，想找一个恰当的时机向你求婚。刚才看你在婚礼上感动得都快哭了，我就想，这时候向你求婚，你一定不会拒绝。”

“……狡猾。”秦昭撇了撇嘴，轻轻碰了一下他胸前那个戒指，又故意刁难道：“那你的单膝下跪呢？求婚怎么能没有这个？”

蒋予衡轻笑一声，低声道：“回去在床上跪给你看。”

秦昭闻言也笑了起来，过了许久才小声嘟囔道：“流氓……”

会场里，婚礼还在继续。

欢乐温馨的音乐声透过并不隔音的玻璃门传来，在这个摆满了鲜花的露台上，只属于他们的“婚礼”跳过了一切繁琐流程，直接快进到亲吻这一步。

两人谁都没在意那块根本遮挡不住任何东西的透明玻璃，好在上天眷顾疯子，走廊上没有人经过，也没人注意到露台上黏黏糊糊接吻的两个男人。

亲吻间隙，秦昭突然想到——

何必等到回去？这儿不就是酒店吗？

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他立马凑到蒋予衡耳边嘀咕一通，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就跑到前台去开了个房。

等到两人进行完婚礼的最后一个流程——洞房之后，外面天已经黑透。

蒋予衡去浴室洗澡，秦昭已然精疲力尽，正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间，他看见蒋予衡不知从哪儿拿来了一堆文件放在床头。

那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轻声道：“小昭，我们没办法拥有法律上承认的婚姻，但我又实在想跟你成为一辈子的伴侣。”

说着，他又在秦昭唇上吻了吻，这才继续道：“所以我找律师拟了一些合同，你起来看看，没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签。”

秦昭累得要死，胡乱地点了点头，从蒋予衡手中接过钢笔。

什么“共同财产协议”、“继承协议”、“医疗授权委托”……蒋予衡指哪儿他就在哪儿签上自己的大名，连看都没看一眼。

蒋予衡看着合同上两人并列的签名，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气，“小昭，白纸黑字，你赖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