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心里面最想要的完美结局。
可是不能。
至少现在吐露肮脏的心思,会挨巴掌不说,倒是会永远失去这种机会。
申宴道:“是朋友。”
黎安像是没想到这申家公子哥坦诚直白而心意浅薄。
他略微在眉梢藏了些揶揄的笑意:“第一次见面,就和我做朋友吗?”
申宴被他笑得心跳怦然。
可一想到黎安笑着的、面对的皮囊不是真正的申宴,而是披了一层申煜皮的他。
那心脏怦然之下,猛然坠入深渊寒潭,让申宴的唇角抿出了些郁色。
申宴陡然感觉失去了所有的兴致,说道:“嗯,对,下一次见面,我们就是以朋友的身份了。”
黎安面上快速闪过异色。
还有一点慌张,似乎是害怕申宴陡落的情绪是因为他说错了话。
好在申宴还说了有下一次。
黎安把酒塞给他:“小申总,下次见啊。”
申宴没想到这小孩事业心居然惊奇的重,如此还能见缝插针无比丝滑地推销酒。也许是为了病重的母亲,才会这样的吧。
总之,申宴顺其自然地接了过去,好似这不是来自会所的天价酒水,而是黎安送给他的分手礼物。
告别黎安之后,申宴采取了和申煜一样的行动。
找到了这个会所的直接负责人,隐晦地表示黎安与他有特殊关系,不要让他去当普通的服务生。
申家和陆家祖祖辈辈延续的合作关系,让陆蔺手底下的人对申煜的要求自然连连应允,甚至于这是一件随口办成便能讨申家小公子欢心的事情,也没必要上报给陆蔺知晓。
申宴终于领悟了申煜当时的做法。
瞒着陆蔺,瞒着申宴,违背了寻常大张旗鼓的张狂作风,偷偷摸摸,不过是想金屋藏娇、暗度陈仓。
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卑劣的事情。
相反,申宴觉得这是申煜难得聪明的时候。
毕竟就算是他,也完全不会想把珍宝公之于众。
只是申宴疑惑的是,这个梦似乎做的太长了些。
他不记得申煜名下的房产有哪些在哪里,索性就回了别墅。
他本来还在纠结,如果在梦中遇见了“自己”,会不会显得格外的滑稽和尴尬。
可是回到别墅,申宴却只是得到了来自张阿姨的异样询问。
而只要他想问自己的行踪,都会被张阿姨不着痕迹的回避与无视。
申宴心里咯噔了一下。
比起做梦避嫌,倒是隐约有种宿命般的祖父悖论照进了现实一般。
好在申宴躺到床上之后,再睁开眼时,已经是自己熟悉的卧室。
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