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愉悦。
弥足深陷。
喻深小声道:“今天晚上黎先生还需要我吗?”
黎安:“……”
还来?
“不用,”黎安道,“我只是治病的时候才需要你。”
喻深“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些许失望。
不过很快他转念一想。
小教父这么性冷淡,估计和其他人也搞不上。
治病也只睡他一个人啊。
黎安吃完饭,又喝了一勺喻深替他盛的汤。
从头到尾,他的表情一直是冷冷淡淡。
但喻深注意到,黎安会对某几样菜情有独钟。
一边冷着脸,一边偷偷伸筷子,还会趁喻深不注意,把他那边多的菜拨到自己这边,假装他没有那么贪嘴。
简直像是个矜贵的布偶猫。
喻深一边看着,一边将黎安的口味记录在心底。
等到黎安离座,朝着阿龙的卧室走去时,喻深的眸子闪了下。
他开口温和地说道:“阿龙哥受伤了。”
黎安停下脚步,眉头紧蹙:“受伤?”
喻深脸色露出明显的愧疚的神色:“阿龙哥今天护送我们来黎先生家的时候,遇到了袭击。他大腿上不小心中了一枪,医生来他房间给他看过了。”
偏偏伤在了大腿。
没办法跟着他去办事了。
黎安脸上滑过肉眼可见的烦躁。
这样的话,得动用老教父的保镖了。
黎安之所以被认定为干净,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没有任何势力,几乎是老教父一手扶持出来的。
尽管那些心腹都知道老教父让黎安即位的用意。
但黎安还是很讨厌这种被禁锢的感觉。
有的时候他觉得老教父死了,但是他的意志没有死去,化作牢笼圈养着黎安。
“我、我会一点枪法,”喻深道,“黎先生,我可以陪着你吗?”
黎安:“不用。”
他转身走了。
没有瞧见喻深的脸色一点点变差。
不过喻深站在原地待了一会儿,就又恢复成正常样子。
先安安分分地把碗洗了、桌子也收拾干净。
尽管喻深并不喜欢干这些事情。
收拾完毕之后,喻深笑着来到阿龙的卧室。
只见他口中“负伤”的阿龙此时正被五花大绑捆在了地板上。
旁边掉落了好几个针管。
喻深有点可惜。
随身带的麻醉药剂量不够。
主要也是阿龙这家伙耐性太强,喻深把身上的存货全给他用了,也只是让这家伙短暂昏迷了一会儿。
阿龙沙哑着声音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不怕教父前来查看我的情况吗?”
喻深笑着道:“那也不错,那更好玩。”
阿龙盯着喻深,像是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疯子。
他没想到这个温思的朋友如此佛口蛇心。
喻深的外表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
他东方血统在五官上占据主导作用,因此并没有攻击性。
平时还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
这种人很容易降低他人的防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