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错了,”一见到喻深,温思便痛哭流涕地说道,“我再也不敢肖想教父了!喻深,你放过我吧!我今天就走,我马上就走!”
温思刚在酒吧认识喻深的时候,对方孤零零一个人,温思因为美貌总是被排挤被霸凌,只有新来的喻深不计前嫌,从来和他说话。A城的租金实在高昂,温思一个人负担着实捉襟见肘,便起了心思,故意把租金说高了一倍,询问没有地方住的喻深要不要来住。从此喻深一个人交他们两个人的房租,温思顿时阔绰了不少。
温思一开始还害怕喻深发现,但后来发现这个H国的少年似乎天生就是软包子。
天知道他居然是个疯子!
温思后悔死了。
但是他现在还必须讨好这个疯子。
“喻深,你妈妈要钱,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温思想把喻深捧上道德高地。
喻深:“我妈死了。”
温思不可置信道:“你这几天分明……”
喻深笑道:“对啊。就在昨天,她想跳楼带着我一起死。我跑了,她跳了下去。”
“精神病人自杀并不罕见,你说呢,室友?”
温思在喻深的注视下,瑟瑟发抖。
他甚至分辨不清,喻深是在陈述事实,还是在讲述犯罪经历。
“你到底想让我怎么做?”温思哭道,“我都说了我会离开A城的!”
喻深声音轻轻道:“晚了。”
他拿起地上昨晚随手扔掉的针头,对着温思道:“在你妄图替代我去勾引教父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幸好他喜欢我,幸好你的脸也没有那么大的价值。不然……”
温思下意识护住了脸。
这是他本能对自我唯一资本的保护。
不能毁容。
温思牙齿打战。
他已经被酒色泡软了意志。
如果唯一的脸蛋也坏掉了,那温思只有腐朽无聊的灵魂。
他将不会被任何人迷恋。
温思梦寐以求的权势将会化为泡影。
“你想、你想让我这么做?”温思轻声道。
喻深这才展颜:“去楼下,见林宪,说教父很满意你的身体。”
温思冷汗涔涔地站起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一定憔悴极了。
但却诡异地符合了发生那种事情之后的状态。
温思没敢再坐电梯,哪怕二十多层楼,他还是一步一步咬着牙爬了下去。
喻深一直走在他的背后。
像是背后灵。
白天的酒吧不营业,只有几个高级会员在楼下一边聊天一边打台球。
林宪照旧坐在吧台后,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几个客人聊着天。
见到温思的那一刻,他抛下客人,猛地走到温思身前。
“怎么样?”林宪问道。
温思嗫嚅道:“早上醒来,没、没有见到大人。”
他说这话时,下意识去看喻深的脸色。
但喻深不见了。
只留下那股满怀恶意的目光。
温思面色发白。
不知道喻深去哪里了。
他就像是个无孔不入的恶鬼,密切监视着温思。
仿佛温思只要朝林宪发出求救信号,喻深就会让他去死。
林宪:“温思,你在看什么?”
温思惊出一身冷汗:“没、没什么。林哥,我是把事情办砸了吗?”
林宪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
“不。按照我对大人的了解来说,”他说道,“温思,大人很满意你呢。”
背后的目光顿时变成了尖锐的刀子,像是恨不得把温思肢解。
林宪说完,他本以为夙愿达成的温思会喜不自胜。
却没想到,追名逐利的卷发少年却露出来了极为惊恐的神色。
就好像……他一点不愿意被黎安看上一样。
温思勉力扯开一个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