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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哥俩好了一路,居然因为君子兰谈崩了。
柳绵绵无语。
蒋红梅扯扯柳绵绵,压低声音说:“你知道你妈,我是说丁明霞,她弟弟在炒君子兰吗?”
柳绵绵当然不知道。
蒋红梅:“我也是有一回不小心听见的,她弟弟过来找她要钱,说是有靠谱的渠道弄到好品种,也就两个月前的事情。”
柳绵绵和她对视一眼,明白了她的意思。
丁明霞的弟弟,根据原主的记忆,好像是叫丁宝俊,丁宝俊如果手脚不够快,弄到君子兰,再从南城运过去,没准到了北方,刚好就赶上君子兰狂跌价。
他收君子兰的时候,价格应该正高,加上中间运输的费用,成本应该不少,然后到了那边价格正往下砸,估计就很难脱手,这一波多半是血亏。
“丁明霞弟弟是在机械厂上班的吧,好像是保卫科的,他老婆好像也是工人,俩人收入不低的,不过经常上军工大院来打秋风。”
丁明霞是说他们姐弟感情好,弟弟经常带孩子来看看她,可邻居们也不是眼睛瞎的,她弟弟每回都是空手来大包小裹的回去,这叫看看她吗,这分明就是打秋风呐。
柳绵绵表情复杂地看了蒋红梅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不但经常能恰好一不小心听见一些事情,甚至还知道丁宝俊在哪里上班,连他老婆是工人都知道。
蒋红梅:“……嗐,我妈不是和丁明霞不太对付嘛,她们老互相盯着,我随便听一耳朵就都知道了。”
柳绵绵一想也是,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朋友,很有可能是敌人。
等他们坐着公交车摇摇晃晃到求知巷,王叔不但找人帮忙把货都搬进了后院,甚至连那辆摩托三卡都已经还给酒厂了。
于是几个人干脆坐到石榴树下吃西瓜。
刘婶啧啧叹息:“你们也不容易,走一趟南方,都快晒成黑炭了,这身上还破破烂烂邋里邋遢的。”
“这不是怕穿得好了被人盯上嘛。”蒋红梅摸了摸脸,无奈,“脸上也抹了点灰,不过黑是真的黑了不少,南方那太阳,天天火辣辣的。”
拉着刘婶又讲了一通南方的见闻,另一边刘安民也拉着王叔在讲,讲到激动处,四个人都齐齐拍大腿。
柳绵绵等他们讲尽兴了,才问刘婶:“之前托您帮忙打听房子,有合适的吗?”
大老远的从南方弄来的货,当然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拿去农村赶大集卖,得自己弄个店面。不过蒋红梅和刘安民没回来前,柳绵绵也只是请刘婶帮着打听打听,毕竟万一他们出什么岔子,她这边租了店面也没用。
刘婶最近也是很忙碌,家里的活儿要顾着,还要抽空卖萝卜条,至于打听房子,那都是卖萝卜条时顺带的事情了。
“咱们这一片临街的没有空铺面,做早点的做饭馆的,都抢着租呢。倒是工人路那边,你们奶奶原先留了几个铺面的,公家退回来以后,就都租出去了。中途赶人肯定不好的,不过我最近听人说有一家卖南北干货的不想做了,还没来得及去问。明天咱们一起去问问,顺便看看合不合适。”
刘婶皱起眉头:“至于住宅,咱们这一片价格都高,价格便宜点就是隔壁胡同的大杂院了,你真想买啊?你说说,家里这么多屋子,你买房子做什么哟。”
柳绵绵才想起来,之前好像随口跟刘婶说过,想买个自己住的屋子,租铺面是后来才跟她说的,没想到她一直都在帮忙留意着。
原先她不是琢磨着,沈维舟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