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绵:不敢睁开眼,希望是我的幻觉。
躺在被窝里做了半天心理建设,柳绵绵才鼓起勇气,扭头看了眼隔壁。
呼,没人。
莫名有一种午时三刻刀下留人的错觉。
穿越以来,柳绵绵第一次真切地觉得,另一半床上那个永远叠得四四方方的豆腐块,看起来是如此的可爱。
柳绵绵又赖了会儿床,确保过了沈维舟平时上班的时间点,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匆匆洗漱完,经过穿衣镜时,瞥见镜子里双颊薄红的人,脑海中不禁又冒出一些凌乱的片段。
他与外表不符的充满攻击性的吻,他湿热的让人心跳如鼓的喘息声,他喑哑的带着磁性的感觉听了就会怀孕的呢喃声,还有最后,克制而滚烫的落在她锁骨上的轻吻。
还有。
他捉住她摸到那一截劲瘦腰身上的手,凑在她耳边说:“现在不行,等你清醒了。”
柳绵绵闭了闭眼。
好消息,她虽然强吻了他,但他也并不是一味被动。
坏消息,她的的确确表现得像个女流氓。
柳绵绵花了十分钟时间,又给自己做了一遍心理建设,这才拖着沉重的、仿佛刚刚抠出来的城堡都吊在了脚踝上的步伐,出了东厢房。
院子里只有刘婶在洗衣服,看到柳绵绵出来,刘婶笑了:“哦哟,绵绵昨晚喝醉了哦,拉着大家劝酒,那劝酒词还蛮好听的呢。”
柳绵绵揉揉额角:“都是胡说八道的。”
换了上辈子,这么多酒还真喝不醉她,她只是没想到,穿越以后竟然连酒量都不一样了。
不过仔细想想,身体都不是同一个了嘛,酒量不一样好像也正常?
刘婶:“哦哟,胡说八道也说得这么好,那才是厉害呢。”
大概是看出来她有点不自在,刘婶忙说:“喝醉酒发酒疯嘛,都很正常的,你这没什么的,你王叔有一回喝醉了,差点没爬到屋顶上去呢。哦哟,不说他了,早饭你自己拿,吃完饭再喝点解酒汤,在搪瓷缸里。”
柳绵绵心说,那你是不知道,我喝醉了差点没把天上的月亮也给摘下来。
吃早饭的时候,柳绵绵隐隐约约的,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惜早饭吃完了,也没想起来。她也没再纠结,拿了口干净的碗,倒了解酒汤来喝。
喝到一半,一抬眼,就见沈维舟走了进来,柳绵绵一口醒酒汤差点喝呛着:“你,你怎么在家?”
沈维舟垂眸向她看来,视线在她沾了汤汁的嘴角落了落,很快移开,清了清嗓子,说:“今天周日。”
柳绵绵:“……”
她总算反应过来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重要的事就是今天是周日,不上班。所以,她特意赖床,等上班时间过了才起床到底有什么意义?
顺便,她也想起来了,今天是她和蒋红梅他们约好了赶大集的日子。
“蒋红梅他们来过了吗?”虽然之前说好就是这回晚点去,趁着人最多的时候,随便往哪里一摆就行,毕竟布料嘛,肯定不愁卖的,但现在这个时间确实是有点晚了。
沈维舟给自己倒了杯水,在她身旁落座,说:“他们都在后院分捡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