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含海眉头倒竖,策马上前,扬鞭正要辱骂,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士兵的告饶声,而是一声惨叫。
朦胧雾气之中,露出密密麻麻一片黑影。最前方的士兵猝不及防,几根羽箭直冲面门,当场中箭身亡,从马上翻落。
“敌袭——!!迎敌——!”熊含海心惊肉跳,登时勃然大怒,一马当先向前冲去,提枪就要与对面拼个你死我活。
像是呼应他的怒吼,雾气中一个黑影跃出。骏马疾驰而来,瞬间竟冲到了面前。
那马迅如闪电,来人更是头也不回,直直冲进他们的骑兵之中。
熊含海甚至没有看清马上究竟是谁,只看见那人一身素衣,在雾中看不清模样。他身披轻甲,提枪便迎面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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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大雾,只能看见枪尖一抹寒光飞驰而来。熊含海大惊失色,举枪迎战,却被那人以枪一挑,顿时虎口发麻,再也握不住兵器,长枪打着旋飞了出去。
常德先紧随其后,小心绕到对方身后,正要偷袭——
对方似乎背后长了眼睛,反手回击,长枪横扫,竟熟练地将常德先一枪挑落马下!
刚一照面,熊含海就知道,来者不善,这还是个沙场老将。
四周都是被劈砍下马的将士,温热的血液喷溅在熊含海脸上,连视野都是一片通红,唯有不断传来的惨叫让他略微清醒。
三十六计,走为上。
血液反而让熊含海冰凉的身体有了些许温度,他来不及收拢残兵,打马转身就要逃走。
来人却并不想放他离开,径直追上前,这次是更迅疾的一枪,将他连人带马撞出丈远。
跌落马下时,熊含海终于看见对方的脸。
一张年轻的,冷酷的脸。
熊含海并不认识他,他战栗着越过对方的肩膀,看见远处的尸体和散落的兵器,他的士兵还在负隅顽抗。
他不甘地睁大眼睛。瞳孔中倒映出对方的身影,连同长枪一起,在他视野中迅速扩大。
心口一痛,他瘫软在地,眼睛却还死死瞪着,像是想要将这人的脸印在脑海中。
“将军——!!”
在远处的惊呼声中,青年抽出腰侧长刀,挥刀斩下。血液飞溅,染红了他半边身子。
中宗挑起那怒目圆睁的首级:“熊含海首级在此!束手就擒,投降不杀!”
【此战告捷,中宗生擒常德先,击杀熊含海,另外俘虏骑兵千余人,收获战马数百匹。西面可没有养马的地方,凑这么点骑兵容易吗,何景澄听到消息就该哭了。
所以说,不要试图和中宗作对,尤其在军事上,你的预判其实是我的预判。唉,何思齐也应该回家读书,不然被中宗打崩了还要抱着老爹哭呢。】
枪出如龙,寒光骤现,天幕的视角,竟像是让众人当真体会了一把被刺死的感觉。
何景澄甚至来不及在意天幕说他哭哭啼啼的事情,心头霎时一凉:“完了!”
他痛心疾首:“这家伙,怎么如此鲁莽!”
被人截杀就算了,好歹第一时间收拢士兵反抗啊!
庄子谦含蓄微笑:“程兄且看,果然我说的不错吧。”
程卓然盯着天幕上定格的图像。中宗端坐马上,单手策马,一手提枪,首级被他高高举起。
然而他更在意的是那双眼睛。
那是多年行军打仗遗留的锐气,被血气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