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优茶接过小刀,浅笑道:“放心吧,先生,我保证一令一动。”
看少年拆弹比自己拆弹还要紧张,安室透几乎眼都不敢眨一下,紧紧盯着这双手。
少年骨架未定,手指骨比成年男人要软、细,除了指腹有茧,其他地方都很平滑。
安室透赞道:“优茶手很稳。”
宫本优茶微微翘起嘴角,解释道:“之前脚受伤的时候,我不能活动,只能天天拿着网球拍练握力,一周之内把两条防滑胶带都磨破了,手当然很稳了。”
安室透失笑,轻轻摸摸少年的头发:“别骄傲,不要急躁,心定下来,稳住。”
“嗯。”宫本优茶聚精会神地操作着,直到最后容易踩陷阱的地方才把工具交还给安室透。
“好,只要把这个……嗯?”
安室透刚要动手,头顶的灯光突然一下子就灭了!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处在不同地方的几个人同时意识到,琴酒他们来了!
宫本优茶掏出手机,发现没有信号,“看样子,是整座摩天轮及其周边的电源都被破坏了,信号也被屏蔽了。”
“比起这个,”安室透两手拿着工具,冷静地吩咐道,“优茶,给我个光,我看不见线路了。”
“哦,好。”宫本优茶打开手机手电筒,刚照到引爆器上方,光线忽然又没了。
安室透和宫本优茶同时愣了一下。
“怎么回事?”
宫本优茶拧眉道:“手机自动关机了,启动不起来。”
安室透神情越发凝重:“行动如此缜密,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宫本优茶于黑暗中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顺着“停电—屏蔽信号—劫人”的逻辑,说道:“他们应该是要在带走库拉索之后,炸了摩天轮。可柯南刚刚去了库拉索所在的舱室,万一他把库拉索带走了,而琴酒发现舱室没人,他很可能会提前引爆炸弹。我们没有时间了!”
“可恶!”安室透一捶砸在地上,很不甘心,“明明就差一点了!”
“别再迫害你的手了。”宫本优茶抹黑找到被自己放在墙角的网球包,掏出球拍和网球,满意地拍了拍,笑着问,“安室先生,你想知道我是怎么从摩天轮舱里跑出来的吗?”
冷静下来,安室透看着少年的举动,缓慢地弯起嘴角:“虽然不知道,但可以想象……你可以吗,优茶?”
“啊,请对我说‘你可以的’,把那个吗去掉。”宫本优茶洒脱地一摆手,左手适应了一下球拍的重量,自得地扬扬眉,“副部长三球搞定钢板,我嘛……勉勉强强先来个五球吧!”
“砰———哐!”“砰———!”……
日积月累的训练成果形成了肌肉记忆,即使看不见,宫本优茶也能精准地瞄准网球的位置。
他拼尽全力地挥拍,左右手轮流交替,每一颗网球击打上摩天轮的身体后都传来沉闷的重响,一击就报废一球。青筋从手背蜿蜒起伏到手臂,对着钢板肆意妄为的刺激感和兴奋,随着飙升的肾上腺素在血液中疯狂涌动!
直到他们的头顶被破开一个洞,皎洁的月光和灿烂的星斗映入眼帘,亮得优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