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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风平浪静,好似那十三家府邸根本没被递过什么信笺,可偏偏这几家选得极好,都是当年极力抵抗褚党的忠臣,只效忠于赵家正统,在未知前路时都敢以卵击石,更惶论这种紧要关头,有人开始暗中查探信笺内容真假。
只这一查,紧盯他们的人立刻发现了异样,当即禀告给了陛下。
连着三日,陛下称病,散了早朝。
公主府里,本就清闲的颜屺愈发没事可做了,日日要么在府中陪伴柔容,要么就缩在房中制香,俨然一幅隐于世外的模样。
唯有一件不同,那就是常将颜明砚唤到身旁,话中隐有勉励关切之意。
柔容夫妇对这一双儿女讲究放养,从不像京中旁的高门那般严加管束。柔容公主寻常还会忍不住问询些事,可颜屺专注于编籍制香,鲜少与自己的孩子打交道,可以算作不熟,近来好似那沉寂多年的情感觉醒了,要在短短几日中全然寻回来。
天色稍霁,昭音约了南枝,见着人许久没来,便令人摆了几个红靶在后院,撑弓练箭。
她浑身是汗,却仍掩不住心中那翻涌而升的焦灼,快将整个人吞没了,这几日她暗中派人将府中上下所有身形与黑衣人寻遍了,却仍找不到一丝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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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父亲一人。
她累得喘气,随手将弓扔到了地上,拿起帕子擦着额角汗。
正巧,颜明砚从小路另一边过来,一言不发地坐在了她身旁的椅上,鲜绯衣裳也恹恹地垂落而下,提不起一丝精气神。
昭音瞥他一眼道:“刚从父亲那回来?”
颜明砚叹了声,散漫地往后靠,仰面道:“在父亲待一刻钟,能抵上我在私塾一个月。”
昭音道:“以往母亲次次寻你,你都能寻到借口不去,怎么在父亲那,就逃不过了?”
颜明砚捏着胀痛的眉心,嗤了声道:“你不也一样。父亲每次笑着看人时,明明什么也没说,总觉得……”他斟酌着道:“总觉得有人掐住了后脖似的。”
昭音拧住眉心,京中一贯皆知父亲脾性谦和,极为守礼节重规矩,从不与人为恶,可若设身回想,倒更像是绵里针……
颜明砚瞥她一眼,懒散道:“在父亲那僵坐了这么久,浑身泛酸,根本站不起来。昭音,给你兄长锤锤肩。”
昭音冷笑了声,悠悠道:“等会南枝就来了,你让她给你捏。”
刚说完,颜明砚就从椅上跳起来了,满脸惊慌,整理着豪不规整的衣裳,忿忿道:“你不早说。”
昭音好整以暇看他,忍不住提醒道:“哥,南枝和表兄感情那么好,你没机会了。”
颜明砚抬目看她,啧了声道:“一点耐心都没有,迟早你哥我能扶摇直上,今时不同往日,寻到趁虚而入的空隙。”
第95章 棋盘因为南枝
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来迟的南枝探出了脑袋,好奇地问:“什么趁虚而入?”
两人身形一滞。
昭音眉梢轻扬,故意盯向眸光闪烁,生硬理着袖口的颜明砚,慢悠悠道:“对啊,哥,你说什么趁虚而入?”
颜明砚耳尖冒出一点红,轻咳了声找补道:“能是什么……我是说,天都快黑了,有人慢得跟乌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