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看向状况外的惇仪,压低声道:“母亲!快些!”
惇仪反应过来,握紧匕首,快速上前,稳准狠地刺入那宦官的胸膛。
温热的血点溅满了两人面庞。
宦官抽搐两下,死瞪向他们两人,彻底没了气。
南枝连忙将宦官随意放下,指尖因紧张有些哆嗦,强忍着拉住惇仪的袖口,快声道:“母亲,等下你就藏在这,我唤那两个侍卫过来,就说你杀了这个宦官,从后窗与人接应跑了。他们肯定会派人去追,到时这里把守的人应会变少,我就下令,让人将府外的棺椁搬进来,您藏进去,等送到城外下葬的时候我再想办法。”
她一边说着,一边唇瓣翕动着喘气,想着哪处有遗落的地方。
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紧张,不能慌乱,不能哭。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死路。
面前的惇仪却忽地抬眸,看向她的身后,拽紧她的袖口道:“南枝……”
她脊背一僵,顺着惇仪的视线转身,却见到了意外之外的人。
陈涿站在门前,一身玄袍挡住了大半的光。
南枝怔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稳了下来,可眼圈却红了,她缓缓走到了他身前,抬睫看他,然后伸手用尽全力扇了他一巴掌,颤声道:“骗子。”
陈涿脸颊偏移,苍白的脸上现出了五个鲜红肿胀的巴掌印,他抿了抿唇,俯身将脑袋搁在她肩上,抱住了她。
第79章 秘密认真的生气
深冬迎门的寒风似钝刀子般,一片片地割在南枝被泪浸润的脸颊上,吹得裂痛。
气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趁机将泪珠蹭在了怀中人的衣襟处,稍微平稳着急促的呼吸,顺着视线望去,就见院口那两个守着的两个侍卫已被钳制住,府邸周围响起一阵刀剑相碰声。
看来是目的达成了。
她咬着牙,毫不留情地将人推开,抬目冷冷看他一眼。
陈涿张口想要解释,自他要和惇仪去京郊祭拜起,就已得知沈言灯派了刺客在半途拦截,思虑再三他并未加派人马,而是一人提前回了京城,任由那马车失控坠落山崖,故作假死。而沈言灯此人心思深沉,不会轻易相信,必然会探查到底。
而越着急越慌便越急于证明,几次调查都扑空,才会在见到尸首时不论真假都坐定他已死,才会呈报御前,有了今日局面。
可沈言灯竟主动去寻了颜屺。
颜屺在京中筹谋多年,人手早已埋成各处不起眼的暗线,昨夜他被纠缠许久,而为隐匿行踪身旁身旁没多少人,好不容易甩开却窥见了晨光。
紧赶慢赶,仍是来迟了。
他道:“南枝,我——”
南枝却没多留给他一个余光,直接越过他走了。
陈涿站在原地,长睫轻颤着,默了会他上前将惇仪扶到椅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