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明日还是在这,我告诉你。”
“白文,回府吧。”
那飘着香味的马车就驶离他眼前,王琮酒意都消了大半,站在原地回味许久,才晃着荡漾的身体往回走。
第二日,果然有辆马车停在那。
王琮特意打扮了,穿着些颇提气色的绸面蓝袍,站在几人间,满面春风地指向那马车旁,得意道:“瞧见那马车了没?里面坐着个有家室的美娇娘,专程来等我的。”
有人笑了声:“王琮,你说什么大话呢,酒还醒吧。”
他轻嗤了声,整着衣领,快步上前唤了声:“夫人。”
没人回应,他皱眉,又试探着唤了声。
车帘内伸出一手,王琮一喜,尚未看清就主动上手去拽,笑着道:“夫人。”
耳边却传来声粗狂的男声:“喊谁呢!”
车帘被整个扯开,露出一张满含怒气,粗狂又陌生的男人面,瞪着他道:“想女人想疯了吧!眼睛瞎了就去治,在这发什么春情!”说着,满含嫌弃地甩开他的手,又狠狠啐他一口,怕沾上晦气似的,赶忙让人驱马车走了。
远远地,他身后几人哄笑出声,笑着道:“王琮,你是做梦还没醒吧?瞎想美娇娘在这等你,怎么是个粗狂大汉啊!”
几人笑着摇头,一道簇拥着离开了。
王琮阴沉着脸,咬牙站在原地,暗恼被耍了一道,可刚准备离开,却又被拦住,他皱眉,径直打量着眼前人。
白文将手中瓷盒往他怀里一抛,从牙缝里挤出话道:“我家夫人今日有事,让我将这香膏送给你。”说完,忙不迭转身走了,艰难地想回去该怎么向大人解释。
王琮将瓷盒揭开,轻嗅了口馥郁香味,脸上郁色顿时全然消解,勾唇啧了声道:“欲擒故纵。”
女人的拙劣手段,他也算是见识过些,这次先不与她计较。
待落了手,再与她好生分说分说。
正对着这地的酒肆上,南枝坐在窗前,将底下情形尽收眼底,五官皱成一团,满脸嫌弃地将窗户关上:“再看一眼就要瞎了。”
桌上摆着酒菜,王凝欢安生坐着,时不时瞥一眼身旁满脸别扭的颜昭音,犹豫道:“昭音,你放心,我绝不会让王琮娶你的。”
南枝坐到桌前,拿起玉箸夹着一块香酥鸭腿,递到颜昭音面前:“我也不会让他得逞的。”
颜昭音别扭地轻哼了声,垂目看着那鸭腿,过了许久才闷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南枝眨眨眼,笑道:“你猜。”
“不说就不说,我才不想知道呢。”她夹起鸭腿,像将其当成南枝似的,忿忿咬了一口。
南枝和王凝欢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笑了笑,都知是将人哄好了。
渐渐地,凝滞的气氛消解开来,南枝瞄了眼桌上店家送的酒壶,心中泛痒又不敢一人单饮回去被陈涿念,硬拽着另两人一道饮了几杯,可惜她是个半杯倒,没用几口就晕乎起来,搭上颜昭音的肩,说着醉话:“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
她凑近颜昭音的耳朵,颇为神秘道:“是仙女下凡,会法术,谁要是惹我的话,我就把他变成石头,狠狠踩在脚底下!”
颜昭音也醉得差不多了,挎着她的脖颈,含糊不清道:“胡说八道,你、你要是仙女,我就是王母娘娘,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