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问她：“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红玉道：“我在想，这么快就到最后一劫了。”

那日掉入太虚幻境的眩晕之感还依稀可感，一转眼便要历难结束了。平心而论，观音菩萨对她还算友好，一路上基本没给她安排什么太有杀伤力的妖怪——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有白瑾这个外挂。

“不知道最后一劫会是什么。”

“你在担心这个啊？”白骨精道，“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还有我这个白骨夫人在……哦，我好像可能要不在了。”

红玉猛然回头，只见白骨精正盯着自己的手掌。那只洁白如玉、柔弱无骨的纤手，已经微微有些透明了。

“你的分/身……要消失了吗？”

“可能是吧。”白骨精想了想，“一般的幻影维持十天半个月都不在话下，但现在是在观音编织的太虚幻境，时间便有所缩短，只能维持三五天左右……我是前天到这里的，如此算来……唔，好像正好三天。”

在她们看不见的地方，白瑾窃喜地抖了抖胡子。

电灯泡终于要走了！

红玉不舍道：“白骨，我会想你的。你放心，等我出来以后就去白虎岭找你玩。”

“别搞得那么伤感嘛，我又不是死了。”白骨精无所谓道，“那你要说到做到啊，可不能一直泡在温柔乡里。”

“……哪有温柔乡？”

白瑾激动地喵喵叫了几声，那意思是：我就是温柔乡！

见状，白骨精哼了两声，没说话。

为了给白骨精践行，红玉特意找了家颇为豪华的酒楼，结果菜单拿上来一看，居然只有素菜。

白骨精把菜单来来去去翻了几遍，略显失望道：“没有肉吗？”

老板娘解释：“姑娘有所不知，咱家店里平常是有肉的，只是这两日正好赶上无遮大会，便都换成了素菜。”

“无遮大会？”

原来自平定天下后，天竺国王便偃武修文，并每五年举行一次无遮大会。无遮大会期间境内不得杀生，所有臣民一律禁止肉食，府库所存的积蓄都用来布施众生。

他们几人正巧碰上了今年的无遮大会。

这种习俗在妖界闻所未闻，很快引起了白骨精的兴趣，再加上她中午已经在虎口洞吃饱喝足，当下也不再念叨着要吃肉了。

她点头道：“那我们就入乡随俗吧——我要这道菜、这道、还有那道……”

一连点了七八道菜，老板娘美滋滋收了菜单下去。望着她喜不自胜的背影，白骨精后知后觉：“我是不是点得有点多？”

“……无妨。“红玉道，”既然是为你践行，自然是以你为重，你高兴就好。”

“玉娘子，你真是太好啦！”

白瑾在红玉肩头狠狠地呸了一声。

不多时，罗汉斋、风味茄子、松仁玉米、凉拌秋葵……一道道色泽鲜亮的素菜被端了上来。

罗汉斋用料丰富，里面有腐竹、小木耳、草菇、玉米笋、黄花菜和胡萝卜等等，各种新鲜蔬菜烹入秘制料汁大火炒制，味道鲜美，滋味独特。

“别看这玉米笋看上去像个营养不良的玉米，味道居然很不错，脆脆嫩嫩的，而且整个都能吃！”白骨精感叹。

除了罗汉斋，风味茄子的味道也很不错，外壳酥脆，内里软嫩，咬下一口能淌出汁来；松仁玉米甜咸适中，鲜美可口；爆炒花菜香辣爽口，回